自从何如意出现之后,金老大整个人都在小心翼翼,他不想得罪何如意,也不想在陈清风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只要有机会,他肯定会对于两个人的抬杠进行缓和。

    所以,当陈清风沉默不语的时候,何如意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的时候,也只能由他来开始谈话的头绪。

    但是,也许是刚才真的伤了心,又或者是现在这样恶心的场面让何如意心中不舒服,所以何如意对于金老大问出的话有些爱答不理,半晌过后,这才有气无力的缓缓开口道:“料想你们早已经知道,我现在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陈清风本来对于何如意一个女娃子跟着他们风里来雨里去的就有些过意不去,现在的这个公孙府邸的场景,更是让陈清风对何如意的印象有些改观,可是,仅仅只是凭借着一句话的功夫,何如意就又引起了陈清风的不满。

    他冷冷的看了看坐在石头凳子上的何如意,不悦的开口道:“任何一个微微细小的线索,我们只要坚持的追查下去,那么它就有可能变成一个关键的证据,甚至,这个微不足道的细小证据,就足以影响到整个案件的走向。你要清楚你现在处于什么状态,你这是跟着我们在办一个弥天灭门惨案。”陈清风的脸色是冷的,他说出的话当然也是冷的,更何况,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就足够阴森。

    何如意也是眼睁睁的盯着陈清风说完这样的话,她感觉到一阵的凄凉,一阵的伤感,更为严重的是,她的心中,现在更是充满了伤心欲绝的情绪,眼眶微红,眼泪在眼睛中打转,她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想让眼泪拥有足够的空间,可是藏在眼眶中不掉落下来。

    何如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好半晌之后,她终于才带着悲愤的语气开口说道:“我既然愿意化妆成那丑陋的农村妇人,去往那市井之中打探消息,当然也是表现出了我的诚意,我也想要好好的侦查这一起灭门的案子,而且,谁说我没有更为专注的去寻找线索?当我听说了这个案子之后,一意孤行随你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你们二人前来公孙府邸侦查,而我也没有闲着,我在山下的小镇中打探到了两个农夫,他们刚从这公孙楠木的府邸中下山,神智有些不清,好似受到了惊吓一样。而我则是不断的在安抚他们,又花费了好多的钱财,这才好不容易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一个线索,他们告诉我,在这公孙楠木的府邸中,他们居然见到了一个活人……而且,他们也是这个活人放过的……”

    听到了这里,金老大面色立刻大变,而且瞬间转头看向了身旁的陈清风。

    而陈清风的眼神,此刻也充斥着一股明亮的色彩,好似对世间万物都已经失去了任何的兴趣,他们存在的价值远远不如现在这个消息的价值一样。

    何如意一直看着两个人,当然她也看出了陈清风与金老大两人的变色,这样一来,她明显就知道了这两个人还并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消息,所以,刚才看起来还柔柔弱弱的何如意,现在马上就来了精神,并且她还是有些炫耀的扬起了头,说道:“原来你们两个人还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啊……”

    陈清风并没有因为何如意如此的炫耀而又训斥一顿,而且他还一改常态的对着何如意笑了笑,然后才说道:“我们确实还不知道这个事情……”

    何如意更是有些得意忘形的说道:“也难怪,你们两个人刚才还不是说过么,在这现场勘察,远远比那杂七杂八的事情正确的多,其他地方有的线索,这现场只要认真一点,也一定会勘察的到……”

    金老大一看何如意又要开始挑战陈清风的底线,所以急忙走出来对着何如意说道:“嘿嘿,何姑娘好手段,可是不知那个人但是是谁?现在那个人有在哪里?”

    何如意这一次面色冷静,并且认认真真的说道:“这个人是谁目前还不能确定,不过那两个农夫到是与我说过,这个人是一个青年人。身材偏瘦,最有特点的就是这个青年人居然戴着一顶狗皮帽子,脚上穿着一双牛皮靴子。另外,他们恍惚之间看到了这个青年人的腰间还挂着一口刀。”

    陈清风与金老大听完何如意的分析,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人的心中各有默契自不必去说。

    只见何如意依旧还在一个人分析着道:“这个青年人,即便不是真正的凶手,恐怕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一个人见到了两个被这公孙府邸中惨状吓的已经神志不清的人,居然不想着报官,而且还独自一人进来,你们说他到底是好还是坏?”

    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陈清风眉头一皱,冷声打断何如意的分析,何如意尚且还有话没有说完,所以她顿时也不是太高兴起来。

    只听陈清风对着何如意问道:“你刚才说说那两个神智不清楚的农夫对你说的是那个青年人是在公孙府邸出事之后才来的这里?”

    何如意本来一脸的不高兴,可是一听陈清风这样的问,她也是一怔,然后仔细想了想,这才说道:“也许是那两个人甚至不清楚,记得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