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烦心,一辆白车默默停下来。

    霍礼鸣扭头一看,车窗滑下,佟斯年的脸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伤口也分外耀眼,声音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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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从喉咙眼挤出来似的——

    “上车。”

    佟斯年把车开去了医院,急诊值班的医生是他哥们,早早安排好了一切,亲自给他上药。

    朋友眼神疑虑,对霍礼鸣不甚友好,“要不要报警?”

    “不用。”佟斯年接过纱布:“我自己来,你去弄他。”

    霍礼鸣也不废话,轻车熟路地旋开酒精瓶盖儿,往脸上的伤口处倒,眼睛都不带眨的。佟斯年冷呵,“刚才揍你两拳,叫唤成那样。装。”

    霍礼鸣没吱声,低着头自己处理伤口。

    朋友摇摇头,“你自己收拾啊,我出去忙了。”

    走的时候,朋友带上了门,并把标牌翻成“请勿打扰”。

    两个男人,一个坐着,一个站在镜子前,气氛跟泼了浆糊一般,粘稠得让人窒息。

    佟斯年先开的口,瞥他一眼,说:“我比你久。”

    “?”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男人的胜负心被挑起,霍礼鸣呛声:“我也不差。”

    ……?

    佟斯年一头雾水,算了。

    他坦白:“我喜欢宁蔚四年,我遇见她之后,她的每一场驻唱、每一次表演,我都不曾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