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出发吧,要是太晚回去,澄哥会很担心的。」

    语毕,符文踏上木船後,慢慢坐下身子。

    等一切都就绪好後,船夫便开始掌舵划桨,将木船游移前向大海。

    航行上,符文终究仍是默默不语,黑sE斗蓬包覆着全身,连头颅也一并被斗篷遮盖,难以辨认此人的表情是如何。

    Y沉的令人不是滋味,船夫一边掌舵、一边观察符文的状况……

    回想起,符文和那位黑发青年似乎并不熟识,当双方的眼神对焦时,有种说不上的凝重,宛如有内情似的?

    尤其是方才……符文在港口时,那留恋的神情,并不是对班德王国的思念,而像是为某个特定之人,所留下的祝福,同时也留下了哀伤、遗憾。

    此时,船夫注意到符文的双手,那伤痕累累的手指……指头和指甲疑似有碰过土壤的痕迹,便关心询问:「符文先生,您的手怎麽伤的如此严重,发生甚麽事了?」

    听见船夫紧张的嗓声,符文也只是不慌不忙的凝视着双手,C劳而麻痹的双手,割伤而破皮的指头,断裂的指甲……紧握住双手後,并将双手藏匿在斗蓬内。

    「……不要紧的……只是在回程的路途上,发现一只小动物的遗T,想替牠做个坟墓,就在路边徒手挖泥土,好安葬牠。」

    「但、可是……您手上的伤势来看,想必是挖了很深的……」

    「没事的……真的没有事……有点疲累罢了,让我稍微歇息吧……」

    不愿意再多谈,符文侧身躺下,阖起了双眼,不到几分时间,进入睡眠。黑sE斗蓬仍然不忘紧包覆着身躯,令人不解为何如此防备着世人?

    船夫也知晓,符文是刻意回避问题的。虽然谈话过程中,看不清楚符文的表情,但从他的口吻却听得出来,极为的逞强、极为的寂寞,彷佛随时都会舍弃生命般的无助。

    船夫决定不打扰符文休憩,也认为没那个资格知道太多事,因此默默掌舵着划桨,前往哈梅尔港口。

    夕yAn逐渐下沉,消失於水平线上,随着天sE灰暗,气温也渐渐下降。

    不知……是否海水溅洒的关系,洒落在符文的脸庞上时,宛如泪水般滑落……

    ──同一时间,在无尽的卧室里。

    「你真的很Ai让人担忧,都已过了数时辰,为何不睁开眼?」

    ……赶不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