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过程花费了多少努力,连甄从来不说,也不喊苦,但次次课程都能感受到她比上一次还要更加进步。

    为人师者,对于认真谦逊的学生总特别有好感,女先生对连甄的表现很是满意。

    连甄款款起身,对她施了一礼:“多亏先生教导,否则即便我再喜欢千山先生的曲子,我也单纯只是奏曲而已,没法表现出曲中真正想传达的意境。”

    这千山先生实属京中神秘人物,五年前两张琴谱流出,曲子的精妙让不少文人雅士趋之若鹜,偏又有难度,能择段弹奏者有之,却鲜少人能完整将一首曲目演绎完毕。

    而作曲者千山先生其实也不叫这名字,具体来说琴谱上其实并未署名,只定了曲名为《千山》,后来类似的琴谱再出,名为《万水》时,大家也早已把千山先生叫习惯了。

    正因如此,直至今日,都无人知晓千山先生真正的身份。

    偏生自《千山》与《万水》之后,千山先生五年来再无新作,令无数追捧者伤心不已。

    课程结束,连甄坐到连诚身侧,捧着热茶稍作歇息。

    “诚哥儿累不累?”

    连诚真能乖乖等在一旁听她弹曲,连甄对于弟弟的乖巧相当欢喜,抬手揉了揉他的发。

    江城原本张口想说话,被连甄这一摸摸得懵圈,嘴巴紧紧闭上,带着悲壮的神情忍下所有,等到连甄收手,他紧绷的身子才堪堪放松。

    答答的马蹄声回响在整个山道。

    初春的早晨,路旁光秃的树枝才冒新芽,这样偏僻的山上却有不少马车与行人。

    他们前进的方向一致,行走着的百姓听见马车声,身子往旁避了避,扭头张望。

    这样稳当华美的马车,可不是人人都能坐得起。

    果然,这一看,便看见车上印有相府的印记。

    “是连相家的马车!那车上是……相爷吗?”

    “你傻了,这时辰估计连相还在上朝呢,怎么可能会是丞相大人。”

    话落,谈话的两人沉默了一瞬。

    如果不是连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