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貌似不熟吧?”杨伟鹏拧着眉头看向狐狸,脸色复杂的冲着我道:“三哥,你应该懂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要真想甩脸子,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跑到刑城来,对我而言,这点鸡八地方,真不值得投资...”

    “啥话也别说了,我懂,晚点到酒吧,咱们哥几个喝一场就啥事没有了。”我摆摆手,朝着杨伟鹏道:“鱼阳心眼小,我替他赔个不是,今天你好心好意的喊我们来,我们给你卡脸了,待会你自己想办法圆一下,咱是朋友,不存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三哥,走了啊!”狐狸得意洋洋的朝着我呼喊:“我听说昨晚上你手下那群小孩儿都被关进派出所了,需要帮忙不?我和受害者关系挺好的。”

    本来我已经走出去两三米远,听到狐狸的话,又突兀的停下脚步,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打量了能有半分钟,深呼吸两口:“天门的面子使完了,和尚的情分你也用的差不多了,从今天开始,刑城自南向北,咱们俩家撒开腿儿的跑跑马,看看你到底是匹千里驹还是头草包驴!”

    狐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三哥愿意比拼脚力,那咱们就试试呗。”

    “稳妥!”我微微一笑,揣着口袋转身往门外走。

    “草泥马得,跟谁俩呢!”我身后猛然传出一声诈吼,接着就看到秃子拎起一把椅子就冲我砸了过来。

    “你爹个篮子,你脸大是不是?”杨伟鹏一脚蹬在秃子的腰眼上,朝着左右几个黑人壮汉摆摆手:“腿给我掰折了,丢出去,草泥马得!我叫杨伟鹏,立场王者,爱鸡八谁谁,动我三哥,没面儿!”

    几个黑人小伙如狼似虎的扑向号称“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秃子,甩开膀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踹,杨伟鹏从旁边“呼呼”喘着粗气,叼起一支雪茄,又丢给我一支雪茄,斜眼看向面色不善的狐狸冷笑:“非他妈把我一个好好的生意人逼成痞子,心里才舒坦是吧?老子都多少年没跟人动过武了!”

    “杨总霸气!”狐狸长出两口气,狭长的眼睛眯缝成一条线,朝着杨伟鹏翘起大拇指:“你的人打了我的员工,我绝对会起诉,咱们山不转水转,以后慢慢看。”

    “你!getout!再多逼逼一句话,今天你也不用走了,砸死几条狗,我赔的起。”杨伟鹏戳了戳狐狸的胸口冷笑:“吴晋国和吴来确实有钱,但你确定他们的钱会舍得全部替你捐出来么?以后做人低调点,听明白没?”

    狐狸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冷笑连连的点点头。

    “草泥马,你有癫痫啊?”杨伟鹏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狐狸的脸上,横着眉头低吼:“我问你听明白没?”

    “小杨,不要冲动。”正座上站起来几个“有关领导”,和事佬似的挡在杨伟鹏和狐狸的中间。

    一个剃着平头,估计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黑着脸,义正言辞的打着官腔:“小杨,你和小孔都是为我们刑城经济发展做出杰出贡献的优秀企业家,不要因为一些酒后的胡言乱语破坏了革命友谊,今天的事情就这样吧,小孔你跟我走,关于新城区街心公园的建设方面我还有几个疑问..”

    说罢话,那中年人搂着狐狸的肩膀就朝门外走去,我记得刚才杨伟鹏介绍的时候,好像说这家伙姓魏,也是刑城的一个副市,而且主抓建设方面,看现在的架势,这位魏领导明显和狐狸的关系更胜一筹,杨正、孙明和小超也快步撵了过去,谁也没再多看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秃子。

    “杨总,我记住您今天这一耳光了,咱们来日方长!”往出走的时候,狐狸转过来身子朝着杨伟鹏阴冷的咧嘴一笑:“我这个人就一个优点,睚眦必报!”

    “巧了,我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给人拔牙!”杨伟鹏不甘示弱的朝着身旁的几个黑人壮汉道:“给我记清楚他的模样!”

    主事的大领导走了,宴会厅里的其他人也纷纷告辞,不多会儿偌大个厅堂里,只剩下我和杨伟鹏,以及七八个黑人壮汉,还有一堆服务员和保安,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草泥马得,你不是少林武僧么!昂,你老大走了,咋没把你捎带上。”杨伟鹏跳起来,照着秃子身上“咣咣”蹦了两下,情绪有些失控,抓起什么东西就拿什么东西砸在秃子的身上,要不是我去薅拽,估计他真敢把秃子给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