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桂这样一个比男人更纯的虎娘们往我们跟前一靠拢,整得我和林昆顿时没了脾气。

    “你能不能往旁边稍稍?你说我跟我兄弟叙旧,你个陌生人没事老跟着瞎掺和啥?”林昆憋着眉毛朝紧靠自己而坐的王福桂嘟囔,说老实话我跟林昆认识这么久了,很少在他脸上看到这么无奈的表情,没想到曾几何时风光无限的他愣是被个女人给治的服服帖帖。

    “我就乐意贴着你坐,你有意见呐?”王福桂大大咧咧往床上一盘腿,单手攥着酒瓶子冲我俩摆摆手道:“喝呗,敞开膀子可劲儿造,咋滴?你俩不敢跟我拼酒吗!”

    林昆梭了梭嘴唇轻笑:“无肉不成宴,福桂你白喝我们的酒好意思不?”

    “那意思是让我整个菜呗,好说!楼下刚好开了家巴西烤肉,我这就整点。”王福桂搓了搓鼻子,一脸的好爽的趿拉上鞋子就往门外跑去。

    等她出门以后,我和林昆对视一眼,全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无奈。

    “我昆哥,你俩到底啥关系啊?我瞅你好像挺怕她似的。”我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林昆对王福桂的忍耐好像远过寻常同事之间的关系,更亲近于男女朋友,我真怕狗日的哪根神经没搭对,领回家这么个玩意儿再把他爹给气坏了。

    “能不怕么,稍微惹她不高兴,她真敢把我给睡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我俩没有关系。”林昆从抽屉里翻出来几个一次性的纸杯,分别倒上三杯酒,完事叹了口气说:“别瞎琢磨了,她是个同性恋,对男人没任何兴趣,从她眼里就认为她跟咱们是一样的。”

    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这趟金三角之行真是让我大开个眼界,不光看到了老六那样的男同,还见识到了王福桂这种的百合,怪不得老人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三子,待会咱们一起灌她,先把她喝多了,咱们再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聊聊,有她从旁边杵着,老些话不方便开口。”林昆抛给我支烟,咧嘴坏笑道:“她就算脾气再像个爷们,但是身体构造肯定作不了假,我就不信一个彪娘们能杠的过咱们两条纯汉子。”

    “稳妥!”我比划了个ok的手势,虽然本心里特别希望林昆现在就跟我坦心漏肺的好好聊聊他这段时间的经历,可是毕竟有外人在场,好些话我也不合适往外蹦。

    几分钟后,王福桂抱着一大堆熟食和两箱啤酒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我们仨没有废话直接大快朵颐的开喝,按照之间商量好的,我和林昆轮番给她敬酒灌丫。

    半个多小时以后,王福桂的旁边放了一支“二锅头”的空瓶子,还堆着一箱多的啤酒瓶子,反观我和林昆两人两人喝的都有点上头,特别是林昆瞧人的眼神都直了。

    “喝呀,两个带把儿的爷们别说连我个弱女子都喝不过哈。”王福桂面庞红润的举起纸杯冲着我俩昂了昂脖颈,两只透亮的眸子没有半点醉意,反而有点越喝越精神的架势。

    我举起杯子抿了一口白酒,一闻着那股冲鼻的酒精味儿,我肠胃里止不住翻涌起来,赶忙捂住嘴巴“呕”了一声,连蹦带跳的蹿出房间:“我真扛不住了,你俩干!”

    一路小跑奔向了走廊尽头的厕所里,我刚蹲到地上就吐了出来,眼泪混合着鼻涕哗哗的往下淌,脑子更像是被谁捶了一顿似的“嗡嗡”直胀,不等我起身,又有一道身影撞开厕所门风驰电掣的跑了出来抱住马桶就“呕”的狂吐起来,林昆醒着大鼻涕头子,哭撇撇的嘟囔:“这**娘们太能喝了..”

    “你以前没跟她喝过啊?”我抠了抠嗓子眼继续吐,这会儿根本没法站起来,只要一仰起脑袋就感觉天花板都跟着一起旋转。

    林昆脑袋都快完全埋进坐便器里了,高一声低一声的边呕边说:“没啊,以前我哪敢单独跟她喝酒,生怕丫喝多了耍酒疯把我给玩儿了!”

    费了半天劲儿后,我才扶着墙站起来:“我尼玛也是闲出屁来了,跟着你一起陪女版的李逵拼酒!话说那个玩意儿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我怎么以前没见过她啊?”

    林昆倚靠着墙壁,呼呼喘着粗气道:“以前她在中央监狱服刑的,你肯定不会见过她,入狱前她是个开公交车的司机,爷爷也不知道姥爷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打小就教她各种外家功夫,几年前有几个流氓在公交车上抢劫,还要祸害一个女孩子,她见义勇为,结果把那几个流氓都给打死了,事后那几个流氓家里可能有关系吧,吓唬的被救的女孩不敢说实话,这才锒铛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