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揪着张思澳的衣服走到我跟前,丢垃圾似的一把丢在我面前,可能生怕他会暴起伤人,白狼故意一脚狠狠的跺在张思澳的右手腕子上,当即就出“嘎巴”一声骨骼脆响的声音。

    张思澳“啊!”的惨叫起来,哭爹喊娘一般的从地上来回打起滚来,右手腕也肉眼可见的度迅肿高了,“让他闭嘴!”我皱了皱眉头。

    白狼单手掐住张思澳的脖颈,攥起刷牙的铁缸冲着他的大门牙“咚”的就是一下子,恶狠狠的吓唬:“再敢出半点声音,信不信我把你牙一颗一颗全凿下来?”

    别看张思澳刚才骂骂咧咧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实际上他这会儿真被白狼给唬住了,听到白狼的话,立马乖乖的闭上嘴巴,原本我想直接问张思澳的干爹是谁,又怕隔墙有耳,琢磨了半天,还是打算让丫自己主动跟我交代。

    “害老大篡龙头,这么浓重的下水道气息都掩盖不住你身上的人渣味,小老弟你也是够没谁了?”我蹲到张思澳的面前微笑的问他:“澳爷,我问你哈,程志远是被你送进去的不?”

    “不是。”张思澳立马拨浪鼓似的摇头。

    “我想听实话。”我对着他脸吹了口烟雾。

    张思澳像是被谁踩着尾巴似的,呲牙咧嘴的大吼:“这他妈就是实话,他进去真跟我没任何关系!”

    “铁头,把你鞋子脱下来,借给我使使。”我冲旁边那个脖颈上纹着“忍”字的青年伸出手。

    号子里,不许穿皮鞋、球鞋,也不许穿任何有低鞋钉的鞋,所有嫌疑人只能穿统一放的鞋子,冬天是布底布面的懒汉鞋,夏天是一种类似木屐的硬板拖鞋,此时正是大夏天,屋里的所有人都穿着那种凉拖,这种鞋的鞋底特别厚实,打在身上格外的疼。

    我接过铁头的凉拖,照着张思澳的腮帮子“噼里啪啦”一顿狠拍,冷喝:“笑脸给多了是吧?还尼玛做梦自己是黑涩会呢?小家伙,我老实告诉你,大哥既然能这么正大光明的进来,就有法子弄死你,完事大摇大摆的离开,你信不信?”

    张思澳沉默了几秒钟,最终咬着牙点了点头,声音很小的“嗯”了一声。

    “啪!”白狼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他脸上,声音那叫一个响亮,吓得旁边几个青年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两步。

    “草泥马,我大哥问你信不信,你嗯是特么几个意思?你当爹们跟你开茶话会呢?”白狼冷着脸拿指头戳了戳张思澳的脑门:“我大哥问你信不信?”

    张思澳被打的直接吐出来两颗腮牙,目光阴狠的盯着我的双眼,拳头攥的紧紧的,一副恨不得咬死我的架势,最终心有不甘的松开拳头,吼叫起来:“我信,我他妈信!”

    白狼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将他蹬出去好几米远,梗着脖子破骂:“信就信,你呼喊**啥?显摆你嗓门大是不?”

    张思澳从地上躺了七八秒钟,猛地跃起,从支架上抓起一个茶缸子,高声嘶吼:“老子他妈跟你们拼了!”

    不等他跑到我身边,白狼跳起来就是一记“侧踢”踢在他肋骨上,接着胳膊肘勾住他的脖颈,揽到自己的怀里,使劲往下一按,膝盖冲着他的下巴颏“咣咣”狠磕几下子,张思澳立马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倒下去,白狼冲铁头一行人招招手:“过来继续给澳爷松松筋骨,谁敢不卖力,呵呵..”

    铁头和另外六七个小青年顷刻间全都扑了上去,白狼从摆放洗漱用具的支架上翻出来几只木质牙刷,面色邪恶的朝铁头他们命令:“把他裤腰带解开,最近一直听人说菊花朵朵开,今天大哥来试试水!”

    又是十多分钟后,张思澳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服了,我真服了!三爷,你想问什么随便问,只要我知道的,肯定原话不少的告诉你!程志远是我被我坑了,他那些犯罪证据全是我一手整理好,然后上缴的,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