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操..”郝泽伟弹了弹烟灰,自嘲的拍了拍自己脑门道:“我特么一门心思想把你丢进监狱,结果最后把自己给送进去了,这算不算报应?”

    我也点燃一支烟道:“你现在相信,我不是杀刘国平的罪魁祸首了?”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我还是还怀疑你,那真是个棒槌。”郝泽伟吐了口烟雾道:“这事儿你八成不会替我作证吧?从你心里巴不得我赶紧下课滚蛋。”

    “我为啥要有这种想法?”我摸了摸鼻头笑道:“刚刚如果不是你,被抬出去那个应该是我。”

    “拉倒吧,我不帮你,他也不会再开枪了,虽然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但我有种感觉,他最后说的那句累了,是发自内心的。”郝泽伟摆摆手,颓废的笑道:“你没啥事儿了,估计今天中午就能出去,毕竟枪上根本没你指纹。”

    我笑了笑说:“你也没事儿,顶多是被扒了这身警服,咱俩非亲非故,不是亲属也不是朋友,我有资格成为你的证人,整个过程我全部看的清清楚楚。”

    郝泽伟粗鄙的吐了口唾沫:“爱鸡八咋地咋地,反正已经这样了。”

    “想开点,多点阅历是好事儿。”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说真的,刘国平的案子不用再往下查了,这是有人在警告你,继续下去的话,你肯定更倒霉。”

    “你要不说这话,我特么还没动那心思,听完你这话,我就来气!”郝泽伟攥着拳头,眼珠子红通通的低吼:“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他兰博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是有九条命,这案子我铁定会跟下去,扒了我的警服,我就申请私人侦探资格证,这帮挨千刀的有一个算一个,我肯定会将他们绳之以法,包括你在内!”

    “...”我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小哥,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咋地?你不指望我给你当证人,洗刷清白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郝泽伟理直气壮的昂起脑袋。

    这小子办事拧巴,但是细心大胆,破案子是个好手,这么多年来,除了马洪涛以外,这是我唯一见过的一个如此较真的夯货,就是情商太低,说出来的话跟小孩儿似的幼稚。

    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打发时间,约莫半个多小时后,郝泽伟被两个警察带走了,我也被欧豪派过来的人接去了刑警队,在刑警队简单做了份记录后就无罪释放了。

    走出刑警队,我拨通欧豪的电话问:“谢啦豪弟,我出来了。”

    欧豪声音沙哑的打了句哈哈:“咱们之间不存在谢不谢,出来就好,赶紧给嫂子回个电话,昨晚上几个嫂子一宿都没合眼。”

    我好奇的问道:“成,待会我就打电话,你小子干嘛去了?一上午了,都不知道来看看哥。”

    欧豪笑呵呵的说:“开会呢,我在厕所给你打的电话,青市警局一把手,二把手,分区警局的各个带头人都在,整个会议室最次都是两杠以上的队长级别,为了那个郝泽伟的案子,这小子估摸悬了,不说判刑,起码得党内教育一阵子,放心吧三哥,待会我找机会跟一把手递句话,想辙把丫彻底打入深渊。”

    “那案子,有猫腻..”我犹豫了一下道:“别祸祸他,有机会的话替他说几句好话,告诉你们领导,如果需要作证的话,我可以替他作证,今天要不是他,你估计得上殡仪馆看你三哥,那个中年人是去杀我的,咱一码事归一码事,做人得有良心不是。”

    “这特么..我尼玛..”欧豪磕磕巴巴的骂了句娘后,赌气似的回应:“行吧,我试试!别说弟弟揭你短,你有时候真的是太心慈手软了,那小子摆明了跟咱尿不到一个壶里,你多此一举干啥?”

    我没好气的又问:“行了,别废话了,对了,你能不能帮我弄出来那个死了的家伙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