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赶紧跟我走!”我松了口大气,朝着她出声。

    杜馨然带着哭腔说:“我腿软,走不动路..”

    我深呼吸两口,稍稍弓下去腰道:“上来,我背你!”

    就这样,我左手攥着苏菲,右手拉着陈圆圆,后面背着杜馨然,费劲巴巴的跑到工区的办公楼,而诱哥、鱼阳、周乐和孟召乐此时也全都出现了,正大声吆喝、安抚着民工们的情绪。

    跑上办公楼,我一脚踹开周乐平常办公的屋子,朝着她们仨喘着粗气道:“你们就在这屋里等我,把门反锁上,除非我喊门,其他人叫的话千万不许开门。”

    “成虎,你腿流血了..”陈圆圆捂着小嘴指向我受伤的大腿。

    我看了一眼,摆摆手道:“没事儿,不痛不痒的。”

    苏菲咬着嘴唇低声道:“三三,要不你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别胡闹,外头这会儿太特么乱了!”我瞪眼摇摇脑袋,蹒跚的跑出办公室,将房门“嘭”的一声合上,当然我也没敢远跑,刚刚的枪声是从工棚里传出的,说明民工中肯定有一个甚至几个不是自己人。

    我站在二楼的护栏外面望向工棚区,诱哥他们外加几个包工头正满头大汗的呼喝大家别乱,招呼人把被踩伤的工人们往车里抬,嘈杂的工棚区也在渐渐恢复秩序。

    “呼..”我吐了口浊气,抻手摸了摸大腿上的血迹,刚刚跑的太着急把缝合的伤口给崩开了,半分钟左右,白狼披着件外套跑到我跟前低声问:“大哥,你没事吧?”

    我抹了一把脸道:“没事儿,让诱哥查刚刚到底是谁开的枪。”

    白狼嘬着嘴唇道:“不用查了,就是一个小篮子,在食堂门口开的枪,我看见那家伙了,但没看清楚他的脸,开完枪以后,那家伙就蹿进一个工棚里,再想找到太难了,那狗杂碎的主要作用估计就是引起恐慌。”

    我恨恨的攥着拳头低吼:“卧槽特么,贺鹏举是真当我没脾气!”

    “我去趟黄岛区。”白狼阴沉着脸扭头就走。

    我赶忙喊了一声:“回来,现在去狗日的肯定有准备,别自投罗网。”

    就在这时候,鱼阳掐着一个满脸是血的民工脖颈也上了二楼,走到我跟前,鱼阳一脚将那民工踹倒在地上,抬腿“咣咣”狠跺几脚后,朝着我喊:“三子,这个杂碎就是刚刚开枪的,草特么的,这王八蛋在咱们一个工棚里放了最少两三公斤炸山用的硝酸钾,要不是那屋子挨着水房特别近,引线受潮点不着,咱们这会儿特么应该集体在天堂报道了!”

    “你是谁的人?”我眯着眼睛看向他,这小子二十五六岁,穿一身我们工地的工作服,头发剃的很短,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有些神经质的龇牙冷笑:“我连自己都准备炸死,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不?”

    “视死如归是吧?来,我跟你好好聊聊。”白狼眉心上扬,直接解下来自己的皮带,套狗似的圈在那青年的脖颈上,紧着硬拖着他走到办公室隔壁的空房里,紧跟着屋内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打砸和惨嚎声。

    鱼阳回过来神,拽着我胳膊道:“三子,你赶紧去医院,裤腿都鸡八染红了,这儿有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