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阴沉着脸低吼一声:“你爸!”

    屋里顿时陷入了沉默,差不多五六分钟左右,鱼阳才讪讪的从病房里喊话:“进来吧。”

    我直接推门走进去,单人病房内除了鱼阳以外还有个三十来岁的俊俏少妇,那少妇长相挺不错的,高鼻梁、大眼睛,皮肤特别的白皙,穿件长款的白色羽绒服,腿上套件肉色的打底裤,身材还算比较匀称,如果不是眉宇间的褶子,真跟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没多大差别,我们进去的时候,她正臊红着脸在摆弄凌乱的头发。

    见到我们进门,小少妇不适宜的低下脑袋,脸庞无比的红润。

    我瞟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几团卫生纸,乐呵呵的问:“打搅你好事了呗我鱼哥?”

    鱼阳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颊嘟囔:“操,大哥一个病号能干啥事?你到底有事没?没事儿的话赶紧闪,别影响我输液。”

    我拖着下巴颏笑问:“那让你家的这位红颜知己先出去透口气呗,我跟你聊两句正经事?”

    “小雪你先出去溜达溜达,待会再回来。”鱼阳咽了口唾沫,朝着坐在他旁边的少妇摆摆手。

    少妇宛如小姑娘似的,娇滴滴的走出病房。

    等她彻底走远以后,我一个脑瓜崩狠狠的弹在鱼阳的额头上臭骂:“你麻痹,你一天有点正事不?除了侩货就是遛鸟,你媳妇今天刚给菲菲打完电话,问你在这头过的怎么样?你他妈让我们怎么回答?”

    鱼阳盘腿坐在病床上,满脸认真的开腔:“三子,我的私事你别掺和,咱哪说哪了哈,我跟我媳妇没有任何矛盾,完全就是感情太平淡了,我跟她说的很清楚,我想玩,也没玩够,如果等到三十岁以后,我收心了,她刚好还在等我,我俩就好好的过日子,我距离三十岁生日还有四个月,你距离三十岁还有一年半,咱都不年轻了,能挥霍的光阴不多了,所以你别遏制我,我也约束你,行不?”

    我坐在他旁边,满脸肃穆的说:“不是鱼哥,你跟我说说,你和刚刚那种娘们有啥感情可唠,你们之间无非就是互相需要,接下来能咋地?还不是一拍两散?你玩,我从来没说过你啥,可咱不能影响到自己的生活是不?听我的...”

    我正喋喋不休的时候,鱼阳猛不丁出声:“他是贺鹏飞的媳妇。”

    “你这种思想完全是错误的..”我像个老妈子似的正跟鱼阳上政治课,突然听到他这句话,顿时懵逼了,错愕的问:“等等,你刚才说啥?”

    “刚才那女的是贺鹏飞的媳妇,亲媳妇!”鱼阳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道:“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如果不是昨天她在空间里发照片,我压根都不知道自己睡了贺鹏飞的媳妇,我跟你说三子,我现在也挺鸡八苦恼的,侩了这么多年的货,从来没想过侩到这么一个有价值的货,而且她好像对我动了心,我槽特么的,我从知道这件事以后,就一直处于懵逼的状态中。”

    我脑瓜子顿时“嗡嗡的”,连续咳嗽两声问:“不是,这娘们你咋认识的?”

    鱼阳讪讪的说:“在一个聊天室里认识的,一开始大家都鸡八挺寂寞,约着出来一块喝了两杯酒,当晚我就把她给办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俩都没问过彼此的过往,如果不是这两天我从医院躺的无聊,压根都不会想起来联系她,结果这一联系出大事了。”

    我挺无奈的说:“这事儿办的挺特么损篮子的,待会你跟她说白,完事让她哪来的还回哪去吧,贺鹏举要是知道你睡了他嫂子,咱们不想打也得打,草特么的,你真是我亲爹啊。”

    鱼阳搓了一把脸颊道:“我都跟她说了,我说我跟她老公是死仇,我俩不可能有未来,她就是不走,你让我咋整?”

    “为啥啊?别鸡八跟我说因为你长得帅哈,小心我拿鞋底子抽你那张逼脸。”我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