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了甩军刺上的血,指向另外一桌跃跃欲试的社会小哥冷喝:“草泥马,给你们刀,你们会使不?”

    堵在门口的那三十来个小青年,抡起手里的家伙式就要往我们跟前冲。

    “嘣!”一声枪响骤然响起,欧豪手里攥着一把“仿五四”,踩在茶几上昂着脑袋嘶吼:“我叫欧豪,在座的各位大哥大佬有听过我名字的,也有不知道我是个什么玩意儿的,这都不重要,我今天把话放这儿了,我立场三哥!谁他妈敢碰他一指头,我今年啥都不敢了,专门祸祸他!我这个人没啥能耐,但架不住有个好爹!”

    慢摇吧里不少人陷入了犹豫,纷纷冲着靠近舞池正中心的沙发卡座方向望去,那个位置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漕运商会的二把手魏海,魏海坐在轮椅上,六个西装革履的青年小伙直挺挺的站在他旁边。

    魏海脸上戴着一副蛤蟆镜,很绅士的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微笑着说:“欧少,社会圈的事儿,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参与的好,你父亲和我们漕运商会的关系虽说没有多好,但也不是仇家,指不定下届大选的时候,我们还能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

    小佛爷甩了甩手上的血渍,斜嘴叼着烟道:“小豪啊,我也觉得那个老瞎子说的挺对的,社会圈的事儿你还是别过分参与,今天你能站出来挺三子,就说明他这些年搁青市没白混。”

    “听话,旁边看戏就好。”我朝欧豪递了个放心的眼神。

    小佛爷指了指魏海坐的沙发区,扭头看向我问:“咱去那儿等贺鹏举过来跪拜咋样?”

    “位置适中,大小正好。”我笑呵呵的点点脑袋。

    小佛爷朝欧豪和阿候努努嘴,仨人径直奔着魏海坐的地方走了过去,魏海身后的几个西装小伙马上跟带刀侍卫似的挺身而出,孟召乐不耐烦的一胳膊肘扒拉开其中一个小伙,指了指坐在轮椅上的魏海臭骂:“这个地方王者征用了。”

    “呵呵..”魏海顿时咧嘴笑了:“小兄弟,我是应该夸你勇猛无双呢,还是该说你不长脑子?在我地盘,当着我漕运商会这么多兄弟和朋友的面,你让我闪开?”

    就在这时候,刚刚被孟召乐扎了一刀的大脑袋抱着杆双管猎枪,一瘸一拐的冲出来,怒气冲冲的咆哮:“海爷,你别管,我特么弄死他!”

    “刚才让你滚,你是不是滚迷路了?昂!”孟召乐面色无惧的瞟了一眼大脑袋,很随意的将怀抱的小盒子“咣”一下摆在茶几上,指了指自己脑门狞笑:“来铁子,朝这儿嘣,我要是闪一下,我是你儿子,你要是不敢嘣,往后管我叫爸爸!”

    “卧槽尼玛!”大脑袋显然也是个受不了激的二愣子,直接“咔嚓”一声将子弹推上膛口,恶狠狠的嘶吼:“防卫过当,也就七八年,老子蹲的起!”

    “对,嘣他,不嘣你是儿子。”小佛爷抻手从裤裆掏了一下,两颗麻雷子瞬间出现在他掌心里,然后小佛爷悠哉悠哉的坐到沙发上,把玩着两颗“麻雷子”努努嘴:“别管我,你们唠你们的。”

    “卧槽,手雷!”魏海楞了一下,赶忙摆弄轮椅往后退,挡在他前面的几个西装男也迟疑了几秒钟。

    两手抱着猎枪的大脑袋瞬间尴尬了,咬着嘴唇低吼:“草泥马,拿颗玩具,你他妈吓唬谁呢?”

    “你怀疑我弄虚作假啊?呵呵..”小佛爷歪着脖颈笑了笑,接着猛地拽掉了“麻雷子”盖上的安全拉环。

    “滋滋..”麻雷子喷出一股白烟,随后刺鼻的火药味直接蔓延开来。

    “草特么,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