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聊了差不多能有半通宵,准确的说应该是我当个半晚上的读者,说到最后这傻妞都困的睁不开眼睛,仍旧喋喋不休的跟我讲述着自己一路走来的心酸。

    我因为身上有伤的缘故,再加上麻醉的药量可能有点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半上午了,杜馨然坐在椅子上趴在我旁边睡得正香。

    我不禁叹了口气,缓缓爬起身子,将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肩上,哪知道我刚一动弹。她立马就跟受惊讶似的睁开了眼睛,见到是我后,她才拍着胸口喘了几口大气。

    经过昨晚上的坦露心扉,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瞬间迈出去一大步。彼此间也没有往昔的那种生分,我笑了笑说:“要不你上床睡会吧,我不困了。”

    “谁允许你下来的?你赶紧给我回床上趴着去。”杜馨然撅着小嘴,朝我瞪眼娇斥:“医生说了,你最少需要趟半个月才可以”

    我温柔的摸了摸她额头说:“如果听医生的话,我前面二十多年至少得有十年待在床上,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帮我买件宽松点的白衬衫去,今天有一场拍卖会,我得过去。”

    “不行,可是医生说了”杜馨然张了张嘴巴要辩解。

    我佯做不高兴的样子出声:“我说话不好使了呗?昨晚上刚占完我便宜今天就马上翻脸。你说,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你要不想负责你明告诉我。”

    杜馨然一脸的茫然,指了指自己问我:“什什么?我负责?”

    我昂着脑袋理所当然的说:“废话。咱俩谁先亲的谁?”

    杜馨然的小脸蛋一瞬间又变得红扑扑的,跺了跺脚快步跑出病房:“你你就是个无赖!”

    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我禁不住咧嘴笑了,笑完以后我的面上瞬间又布满了愁云。揉捏了两下自己发麻的胳膊自言自语:“这边是有情有义了,可菲菲那咋解释啊”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居然是陆峰。我迷惑的接了起来:“怎么了峰哥?大早上的就要给哥请安啊?”

    陆峰烦躁的问道:“请个鸡八,我问你,前几天你是不是让诱哥来狐狸这儿买了一批枪和子弹?”

    “诱哥去你那买了一批枪和子弹?”我立时间诧异的张大嘴巴。

    陆峰打断我,接着问道:“操,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昂,别跟我扯犊子啊,买枪钱你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给都无所谓,我就问问他拿那批枪去干什么了?”

    “我真特么不知道有这事儿啊。”我懵逼的揉了揉眼睛。使劲又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确定我不是在做梦。

    陆峰有些急眼的说:“小三子,咱俩这关系遮遮掩掩的没意思了啊,你们是不是打算最近抢漕运商会的那批货?你听我一句劝。贺鹏举手里那批货不能碰,今早上文哥给我打过来电话说,那批货不过是通过贺鹏举运到国外,实际上是sd省几个实权领导用来销赃的,你跟贺鹏举的矛盾,千万不要惹上那批省里面的大拿,明白不?”

    我使劲挠了挠后脑勺问:“不是哥,你到底在说啥呢?是我没睡醒还是你犯癔症呢。什么货、省大拿的,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陆峰不耐烦的说:“行了,你甭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当我是兄弟的。听我一句劝,那批货别碰别染指,里面还有四爷送给这头领导的几件礼物,现在国家查的紧。那帮领导不敢收,只能去国外镀几圈然后再转手,那批货如果真被劫了,小心四爷和狗爷跑过来给你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