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看了眼我和苏菲问:“你们咋想的?”

    我寻思了几秒钟,狠狠吐了口唾沫说,干!

    苏菲担忧的说,你的意思是撵到医院去继续打何磊?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啊,到时候人家如果报警,你们真得吃不了兜着走,别闹了,忍忍吧,下午还得考试,别因为一个贱人弄的学都上不了了。

    听完苏菲的话,王兴明显有点泄气,小声说:“三子,我如果被开除,我爸能气死,要不这事儿咱暂时缓两天?等放假了再好好收拾何磊?”

    我长出一口气,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说:没事儿!你跟我姐先回去吧,我自己干,现在何磊被送进医院,谁也想不到咱敢突然袭击,错过这次机会,咱以后都得被动,说完后我就站起来往胡同口走。

    王兴急了,一把拽住我胳膊瞪眼:“赵小三你啥意思?什么叫你一个人干?擦的,还是不是兄弟了?不就是不上学么?老子也豁出去了,陪你闹他个天翻地覆。”

    苏菲低声说:“三儿,姐从来不怕惹麻烦,只是不想你因为只狗,弄的不能上学,如果你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找人...”

    我打断她的话,微笑着点点头说,姐,我什么都懂,也什么都明白,可我想亲自报仇,伦哥说得对,想要人害怕,就得一次性让他犯怵,何磊必须得治!

    这个时候伦哥嬉皮笑脸的从旁边打了个响指说,其实没你们想的那么麻烦,不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你们身份嘛?这事儿好办,跟我走吧!

    我们仨人好奇的跟在伦哥身后走出了胡同,胡同外面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那车应该有些阵子没人开了,玻璃和车身上荡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而且还没挂牌照。

    伦哥乐呵呵的说:“这破车好久没开了,我以前给京剧团当过一段时间剧务,车里面有几个京剧脸谱的头套和棒球棍,你们要是想动手,带上那玩意儿保管亲妈都认不出来,我开车把你们送到三医院,从门外等着,事成之后给我五十块钱辛苦费就行。”

    我和王兴、苏菲简单商量了下后,钻进了面包车里,一进车厢我就知道伦哥肯定撒谎了,车里打扫的一尘不染,还有股淡淡的空气清醒剂的味道,明显是经常有人开,至于车身荡的那层灰尘,我估计是伦哥为了故意掩人耳目,对这个所谓的饭馆老板身份越发好奇起来。

    后备箱的地方放着一个大纸箱,箱子丢了七八个京剧脸谱面罩,还扔着几根棒球棍和两把寒光凛凛的大砍刀,我抓起一把砍刀看了看,笑着问他:“哥,唱戏玩的那些家伙都是真的啊?”

    伦哥一边打火一边点头说,那可不咋地!这两把玩意儿老有收藏价值了,跟你小孩说你也不懂,我可跟你们提前说好啊,我就负责开车盯梢,出了事我肯定一推四五六,辛苦费完事后结算,不赊不欠。

    我说知道了,就和王兴继续研究待会偷袭的细节,苏菲不死心的从旁边劝我俩,总觉得这事儿不保险,还说我俩要是动手,就必须带上她。

    我求爷爷告奶奶的说了半天好话,苏菲才总算同意在车里等我们,但是只给我俩五分钟时间,五分钟我们没回来,她就下车去找。

    很快面包车就开到了三医院的大门口,我和王兴紧张的拿着头套就往脑袋上罩,伦哥骂了句:“傻狍子,你俩现在就戴上那玩意儿,下车不是故意引人注意么?先从手里拿着,进医院大楼再戴上,这种时候,挨打的人应该都在急诊室,三医院的急诊室在一楼最顶头!”

    我暗叹了一声伦哥思维敏捷,朝着他说了声谢后,就和王兴跳下面包车,苏菲担心的喊了我一声说:“三儿,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啊,发现情况不对就赶紧撤,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ㄨ】”

    我抽了抽说,姐,要不你给我赐我点力量呗?

    苏菲“啊?”了一声,不解的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