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从雪陷入纠结之时,靖王竟然来了。

    他连忙起身迎接。

    靖王脱了狐裘大袄,笑着道:“阿雪宵肝忧劳,都快把我忘了。”

    傅从雪不好意思起来,一边伺候靖王换衣服一边道:“主子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奴才,奴才不敢不尽心。”

    “再忙,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靖王嘱咐道。

    傅从雪点了点头,让他在书案前坐下。

    书桌上原本是些经史典籍,现下摆满了王府的账册案卷。

    “还未收拾好,主子见谅。”

    靖王将傅从雪揽进怀里,问:“在看什么?”

    “是陈总管送来的侍寝册录。”

    “看这个做什么?”

    “未侍寝的公子,原本按月该行一次规矩,陈总管来问奴才的意思。”傅从雪面露难色。

    靖王立刻就明白了,摸着他的脖子笑着说:“有什么为难的,这个家既然交给你打理,自然由你做主。”

    傅从雪的心总算踏实了。

    这几日不断有人来恭贺,流水的礼物也好,各路总管的小心示好也罢,都不能令他心安。想他一个入府不过一月有余的私奴,竟真成了王府的半个主人,实在难以置信。而靖王愿意把这么大的王府交给自己,也实在令他受宠若惊。

    他几乎觉得,自己已然拥有了这个男人的情意和信任。

    “多谢主子……”有靖王这句话,无疑给了傅从雪最坚实的后盾。

    傅从雪情不自禁地,突然有了想吻一吻靖王的冲动。

    没待他动作,靖王先吻了吻他的眉眼,又贴心地问道:“还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耳鬓厮磨间身子突然燥热了起来,人的本能真的可怕,只是短短一月,他已经习惯了被靖王抱着亵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