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某种东西,似乎被他的鲜血吸引,贴在窗上,露出轮廓,试图窥视屋内的情形,发现窥视不到,不甘地用指甲搔刮窗框,试图将关紧的窗子打开——

    距离教堂不足两百米,一间居住着nc的石头平房内。

    妙芸立在屋子中央,任由耳边窸窸窣窣,连绵不断的声响,与她口中喃喃念诵的佛经,逐渐混合成一个音调,也不曾念错一个字。

    她念完一遍心经,放下合十双手,看向脚边被床单绳子绑在一起,四肢不受控制滑动,双目呆滞,皮肤青灰布满星状红斑,丧尸般僵硬的石屋主人,微微蹙眉。

    入关第二日晚上,与第一日不同了。

    下午自旅馆离开,是因她看到那个疑似夏月的身影,在旅馆大门口徘徊。

    她察觉到这股窥视,本想让门外的人进来,等走到门边,却见那个人影远去,放不下心,用一串佛珠跟苏珊夫人换了伞,尾随其后,很快发现那人的确是夏月,却不知什么原因,披头散发盖住了脸。

    大概是因为遮掩了容貌,加上她浑身脏污,狼狈犹如镇上的流浪儿,nc们对夏月视若无物,也没有泼她粪水——

    反倒是跟在她后面的妙芸,时时能听到水声泼洒,怕被夏月注意到后面异常,还特地拉开了距离。

    她跟着夏月,先到被烧得焦黑的玫瑰庄园绕了一圈,隐约觉得夏月其实在找人,又跟着她转道去了教堂。

    阴暗的巷道口,妙芸隔着前面的人,看到薄文化背着姬少典,走进了大礼拜堂,又很快返回去接其他人。

    天逐渐黑了,夏月始终没有动,似乎在等时机。

    妙芸不知她要做什么,又不敢轻易上前,只好也等。

    教堂关门的时候,妙芸因为一开始拉开的距离,没能赶上,也没有开口叫喊,平静的选了一间距离教堂最近,属于单身女人的石屋,要求借宿。

    女人对她极其戒备,不等拒绝,妙芸一声“阿弥陀佛”,把人打晕拖了进去,担忧她会变身焦黑怪物与自己争斗,关好门窗之后,她用屋内所有能找到的东西,稍加组合,将女人严严实实捆上了——

    直到现在,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到了难以忽视的地步。

    石屋有两扇门。

    一层石门,一层木门。

    外层石门奇沉,妙芸走进来时,石门还半开半阖,若非她力气大,差点没能关上。

    内层木门轻巧,虽有门闩,但如果被力气大的男人,或是某些“东西”撞击,很快会挡不住进门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