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简加泽先前那番叮嘱,她还真有着临走之前,变个身份去张家大肆破坏一番,让他们也吃个闷亏,还找不到证据是自己干的。

    但是,此刻简加泽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便打消了报复的念头。

    毕竟,简加泽即将成为倾挽云此后最大的庇护,楚绫歌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拂了对方的意思。

    略作思忖,便点头应下了。

    数年之后,简加泽每每回想起这件事时,总是感慨无比。

    他以为劝住了楚绫歌,就能保下严家,全然没有考虑到,倾挽云在羽翼丰满之时,出手比后者狠了不止数倍。

    任由楚绫歌去到严府打一架,严家可能就损失些钱财与面子,毕竟,两家恩怨也不算太大,没有真的欠下血债。

    倾挽云蛰伏数年,逮着时机,连番出手之下,将严家从芦城第一氏族大家,打压得家破人亡。

    不仅变卖了祖宅、田地,还欠下了永生也还不上的巨债。

    别人都只当倾挽云是在报当年被严素心羞辱的怨,但少部分知道内情的,皆是知晓,她是在报复严家三番两次让楚绫歌身陷死局的仇!

    ......

    此番对于焱魔妖兽的阻击战,打得十分顺利,除去芦城这方出动的全是精锐以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敌方并没有出现魔皇。

    否则的话,最后鹿死谁手,还真有些不好说。

    天极山脉的那一场恶战,楚绫歌还记忆犹新,芦城的几名涅磐境强者,算起来,都是拿钱办事的供奉。

    不涉及到自身安危倒还好,一旦有了性命及利益冲突,他们可能会优先选择保全自身。

    像之前那名张家供奉的临战脱逃,就是最好的佐证。

    数日之后,楚绫歌从古战场区域归来,刚踏进倾宅院门,就被孟生拉着跑到了密室说话。

    楚绫歌瞧着他神神叨叨的模样,还以为自己出去的这几日,又有人跑上门来找麻烦。

    “怎么了?痛快点说。”

    瞧着对方眉宇之间的疲惫,孟生便省去了自己之前想好的一大堆铺垫,直言道:“城主要开英雄宴,还要在宴席上认义女,你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