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一年前就没有办法独立的提取出任何一条讯息,但这条名为00001的讯息确实存在。不过即使它存在也没有办法将它拿出来进行单独对比,数据库有着另一重安保协议,作为实验室工作人员并不能提取任何一个人的讯息。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可以进行比对,获得比对成功人员的简略信息以供测试。

    可是为什么查不到所长的讯息呢?一郎不信邪,又一次调整了检索范围,这一次将范围设置到了整个东京,检索时间大约是半个月。这半个月里研究所的电费明显升高,不过一郎在其他地方给出了合理解释。这半个月一郎想了很多,最多的是在考虑系统的漏洞,或许是因为数据太多导致之前录入的数据出现了不可控制的损坏?

    之前一郎提出更改储存介质就是因为以目前的存储介质最多支持读取十万次,超过十万次之后就会出现损坏,一旦数据损坏就会出现无法检索的状况。但从研究所成立到现在别说十万次,就连一万次的实验都没有,为什么会检索不到所长的dna信息呢?

    所以在扩大检索范围的这一段时间里一郎心情复杂且焦灼,等到出结果的那一天他几乎是怀着必然检索不到的心情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但结果却出乎他的预料,机器竟然在之前锁定的区里检索到了所长的讯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郎知道自己所涉及的系统绝对没有任何故障,之前检索不到的讯息突然又可以被检索到非常让他费解。如果是一般人一定会觉得是系统出现了什么故障没有准确检索,但这种系统并不同于普通的家庭安全软件,它是绝对不允许也绝对不可能出现故障的。

    于是一郎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了所长办公室的门前,正要敲门门却已经开了。

    “进来吧。”

    所长背对着一郎。

    之后的对话就只有一郎与所长两个人知道,但结果却人尽皆知,那就是一郎辞去了研究员的工作。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辞掉工作,只有少数人察觉到他辞去工作的前几天有些力不从心,似乎健康状况急剧下滑。一郎的离去对于研究所有着重大的打击,所有的研究项目不仅仅是停滞不前那么简单,甚至要退回到半年以前。尽管所里已经找到尽可能了解一郎操作习惯的人接替他的位置,但并不是所有人的学习能力都有一郎那么强。况且一郎在接手的时候也足足花了两个月的时间,而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其他研究员就只能重复的做测试实验。

    警视厅希望辞去工作的一郎可以到警视厅工作,一郎并没有回复他们而是急匆匆的与家里人交待行踪之后乘坐飞机来到了本国,来到了三好街。恰巧王一也在,于是他打算在这边稍微整理一下思绪,至于当局是否有在一起雇佣他的意思,双方都要认真的考虑。

    虽然所长和他说了很多,但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却没有明确的说明,不仅仅是因为一郎手里握着录音笔那么简单。但一郎几乎已经可以猜出问题的所在,有一些数据被认为的隐藏了起来。

    虽然系统会显示该数据被录入,但却无法被检索系统所找到。这样的数据一郎觉得不在少数,而且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数据,为什么警视厅允许出现这样的数据,他都不得而知。

    思绪再一次回到眼前,一郎最近几天因为手头的案子几乎忘了思考,一旦想起来却又不得不搁置。只是这事情他不能透露半个字,包括实验项目也不能对任何人说。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所长的研究室那样的要塞,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绝对不可能被监听的。

    甚至还有人在研究超远距离的声波探测技术,虽然有些扯淡,不过他们已经尝试着将声波与光波结合,如果成功甚至可以利用近地飞行物来进行监听。听起来有点像科幻小说,不过对于科研人员来说最害怕的就是将有可能做到的事情当做科幻小说,在他们眼里科幻小说就是事实,就是人类的未来。

    当然这些话没有必要对任何一个门外汉说。大约坐了十几分钟女校长端着托盘从门外走了进来,杯子是应该是私人物品,镶着金边。至于为什么是镶金一郎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这种杯子简直就是在炫耀私人学校的财力。

    “抱歉让你们久等,等候开水降温稍微用了一些时间。”

    女校长撩了撩前额的刘海,优雅的坐在两个人的左手边沙发上,看起来更像是哪个大老板的秘书了。

    “你们学校向来都是这么招呼客人的吗?”

    女校长一愣,“您的意思是?抱歉,我们有什么照顾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