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执事看着突然变了神情的凡淳禾,下意识想到十几年前血水遍地的凡仙殿,苍老的心狂颤,惊恐的往后退,颤抖道“淳禾……你你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可能的,凡淳禾已经死了,姓凡的除了凡逐愈都死了,不可能还活着,都杀光了,不是淳禾,他说谎,绝对不是,不能信。

    尤执事疯狂摇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那天他们一点都没有心慈手软,每一个都杀透了,绝对不会有存活的可能。

    “我太挂念尤执事了,还舍不得死。”凡淳禾似笑非笑的看着快要崩溃的尤执事,风轻云淡的回道。

    尤执事看着那副于与被自己害死的清纯的淳禾相似的面容,顿时心惊胆颤,“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是淳禾,淳禾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是假的,你绝对是假的!”

    凡淳禾的笑意里渗入几丝嗜血的味道,看着他笑,不但不感觉如沐春风,还会感觉毛骨悚然。

    “尤执事可别这么说,太无情了,论辈分,我还要叫你舅舅呢,你这样说我,我可是会难过的。”

    “舅舅?不!我不是你的舅舅,你不是淳禾,姓凡的死了,都死了,哈哈哈哈——”

    “尤执事好像很希望我们死,不过没办法,我们凡姓一族向来命比较硬,逐愈不是没死成吗?你怎么不怀疑你现在的尊主是假的,反而怀疑我?”

    “尊主……淳禾……都应该死了……啊……。”尤执事被折磨的快要崩溃,他无法接受凡姓一族还有幸存,本来光异士尊主一个他们都难以对付,现在突然之间又多了一个,尤执事顿时感觉坠入深渊。

    异士尊主会看在阵法圈里的人不动他们,但是他眼前这个幸存将他关到这里来,明显就不打算给他活路。

    “尤执事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凡淳禾面带笑容的安慰,紧接着撸起袖子,现出手臂,他手臂上一片伤疤,四四方方,有过被人割皮的迹象。

    “尤执事,你好好看看,这是当年你们割天宝图时割的,还害我留下这么大的疤痕,难看死了,你要怎么对我的伤疤负责?”

    凡淳禾很较真的算起以前的账,他的言行举止都看不到仇恨之意,说话就只是抱怨抱怨而已,他对尤执事时刻保持着笑意,谁都难明他真正的情绪。

    “天天……天宝图……。”尤执事看到那个伤疤,想起那张血淋淋的天宝图,最后一道防线就被攻破。

    “不——不可能的,淳禾不可能还说着,都死透了,都应该死透了,啊——”

    “尤执事别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刚刚不是已经给你看了吗?你都说了天宝图,应该知道这是你们下手后造成的伤疤,哎,真苦恼,本主花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办法修复,要是我以后的夫人因此嫌弃,我可怎么办?”

    “不要……不要说了……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不,这是真的,千真万确,尤执事要是不信我还有很多证明,你要听吗?”凡淳禾步步紧逼,没有打算放过宓执事。

    “不……我不要,我不听,你们都死了,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