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是怜还是爱,尽掺进了他被俗欲侵占的脑中。

    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但那时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勾着他的脖颈,在他耳畔给予着从未听过的诚实反馈。

    飘飘摇摇的娇声与细细柔柔的轻.喘,如兰似麝的吐息断断续续,像水浪打在他耳上。

    终于忍不住吻上她,她水光潋滟的眸也会说话,钩子一样咬人。

    有一刹那,他恍惚地想,原来过往五年,他错过的是这样的活色生香。

    清晨挂好的床帐半散下来,帐勾在灯下闪烁着不一样的光。

    帐勾若隐若现,晏少卿余光又瞥到窗外漆黑的天色,迟钝地感到无地自容。

    或许是太久没有……所以才会高涨不休,到了这时。

    胡乱又想了乱七八糟的一些,他总算能够回到最初的思绪。

    鱼姒平日烂漫热烈,他没想到在床笫间,她也毫不吝啬,要怎样、是怎样,她全都在他耳畔宣之于口,甚至还、还夸起他来……

    那种时候,哪个男人还能忍住?

    哪怕只是回想,晏少卿也招架不住。

    努力摒除绮念,他正要再试探唤鱼姒一声,却忽然浑身僵硬,垂眸看去,正对上乍泄的春光。

    鱼姒眉眼盈着娇,努力倾身凑到他耳边。

    耳语轻悄,可只一瞬,晏少卿的脸轰然红透了。

    鱼姒调戏完人,又柔柔拉起人家的手在身前,这时候倒是又羞起来拿眼尾瞧人了,声音也是羞答答:“夫君,离子时还有段时候呢。”

    这?这?

    晏少卿狼狈转过脸,哑声道:“怎、怎么能……”

    鱼姒手微微用力,满意看到他更加僵硬,娇嗔:“怎么不能呀?”

    晏少卿红着脸给出理由:“子时我还要起身点爆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