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峰六族都遭了骚扰吗?可是也去了缥缈?如今我师尊不知身体如何,也不知三个师弟能不能应付。”姜若清闻言有些着急。

    “缥缈倒是还无人去挑衅,想来还是有些忌惮。但仙门中清风门就不太好过。”

    “清风门还打不过些个小妖小魔吗?”姜仙凝很是诧异,堂堂仙门竟会被些小妖小魔欺辱。

    “清风门本就不同其他仙门,清风门只一心清修,用道术洗练筋骨,一向只懂些强身健体,舒筋活血功法。此前三界之争,降妖除魔之事,清风门虽是也来参与,但也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并不能做甚实际之事。此次更是被逼的入了山门中密关,再不出来了。”

    “既如此,其他仙门怎么不去支援?”

    刑风微微叹了一声,颇有几分无奈道:“如今众人皆知姜真人不在山中,姜掌门与我炸伤之事也不胫而走,众仙门都俱是自扫门前雪,不愿多惹是非。况清风派已躲入密关,并未向其他门派求助,若是贸然前去,也未必受人欢迎。”

    姜仙凝冷哼一声,又想起逼丹和阴脉一事,满面不屑的道:“虽是仙门,也净是些蝇营狗苟,人云亦云之辈。若是要讨伐谁,站在众人前叫的比谁都响,若是需得出力,便都躲在背后充耳不闻。”

    姜若清在旁也蹙着眉头,自言自语道:“异族频繁骚扰各门派,却又只派些不入流的小贼,也不知是何用意。仙门中也不互通消息,难道若是大妖大魔全都杀来,也要各打各的吗?”

    “若真是如此,到还好,你缥缈和我宣武楼定是不怕各打各的,只怕到时候那些个明哲保身的便会前来求助,到时打了自家的各,还得帮着他们的各。”刑岳耸耸肩,满面的揶揄。

    “那我们也充耳不闻,各扫门前雪不就行了。”

    “你当真做的出?姜真人做的出?若做的出,不就听他们一般无二了。”

    姜若清又叹一声,不再言语,心中甚是憋屈。到底这好坏如何区分?他明哲保身若是坏,不帮他便是好,因何又成了坏?他明哲保身若是好,因何我我便不能明哲保身,定要去帮他才算好?因何偏要顺了这些自私人的意,才算对得起我缥缈之名?

    姜若清越想越想不通,便拧着眉头暗自同自己较劲。

    刑风却继续说了下去:“此前来的些个小妖小魔,想来是为的探探虚实。都是趁着黑夜悄悄潜行而来,一旦被发现便遁形而逃。待巡视的走了,便又偷偷潜进来,门口设的结界总能被他们剜个破洞爬进来,真真是不胜其烦。”

    “若只是这样,只需再加些结界,多些防范便就好了。”刑岳接道。

    “若一直如此,便照你说的也尚可,只是昨日,不知是谁射了封信进来,就钉在门廊的匾头上,竟不知何时钉的,还是晨起打扫的小厮发现的。”

    “写了什么?”姜仙凝有些着急。

    刑风自怀中摸出一张信笺,递给姜问曦:“十日后,妖鬼魔三族集结异魔山。若是真的,恐怕三界之争在所难免了。”

    “若是真的起了三界之争也无甚可怕,不是还有五峰六族,狐族仙家吗?到时一同应战,害怕他魔界三族?”

    刑风又叹了口气:“如今仙门不比从前,许是安稳的太久了,各门派都各自为营,明哲保身。如今能说得上话的就只有你我二门,还有聚坤门和泉峰寺了。泉峰寺洪息大师早已不问世事,便是来了也只是诵经念佛超度亡魂。其他各门大多势单力薄,四象宗和狐族还算得有些强悍,但也难当大任。归元派,觥鼎派之类又只知讨好皇帝,为虎作伥。便是三界之战,到时他们来不来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