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仙凝入得暗魔阵中倒是比在外面清醒不少,渐渐恢复意识,身上也不如从前疼痛。姜仙凝将头紧紧靠在师尊肩头,轻轻抬手挂在师尊颈项。此时师尊并不似平日般温暖,而是一派冰冷甚至比自己还凉,姜仙凝心中暗暗一惊,不知师尊是否在烟碧倒结一蚌珠中受了伤。

    “大哥,二哥,若清,姜真人,你们都在哪?”姜仙凝还未开口,阵中便传来刑岳大呼小叫的声音。

    “阿岳,你可还有火折子?燃上试试。”刑风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有,有,我这就找。这里可是那个什么暗魔阵?我怎么觉得总有东西摸我的脸?”刑岳一边搭话一边在身上摸索火折子,不多时,只听忽的一声,一条火苗便在不远处亮起,但不过是略略看了看众人方位,火苗便噗的熄灭了。

    “怎么灭了?”姜若清站得较远,声音在黑暗中有些飘摇。

    “好似被什么东西吹熄了,我再燃起。”语毕,火苗又在刑岳手中燃起,众人依旧只看了个轮廓,便又全部伦于黑暗之中。

    刑岳怄气般又燃了起来,依旧是闪了一瞬又再熄灭,如此反复多次,众人最终还是处在黑暗中。

    “阿岳不用再燃了,想是阴魔之气太重,燃不亮的。既是都知晓了自身位置,都向一起靠一靠便好。先各自调息稳住元阳之气,休要受阵中魔息侵蚀,慢慢再想办法。”刑风见刑岳一时执着怕他被魔息侵染影响了心智,便制止了刑岳燃火折子,让大家先稳住元阳。

    众人循着适才的印象向中间挪了挪,皆盘膝而坐调息起来。待静下心思才觉出,果真此处魔息浓郁,稍不留神便会魔气入体侵蚀金丹影像心智,便是邢家习武之人常年于残酷境地中磨炼意志,亦是觉得浑身冰凉,丝丝寒气似是寻个缝隙便会闯入体内,一时众人皆是不敢怠慢。

    “姜真人,阿凝可还好?”刑岳微微稳住体内气息,轻声询问。

    “不好。”姜问曦清冷的声音在黑暗中传入各人耳膜。

    “师祖,小师叔如何不好?影大人将她如何了?”姜若清突然插言,甚是焦急。

    缓缓一阵沉默,姜问曦清冷的声音又再响起“暂无性命之忧,若是稳住了元神便想想如何出去。”

    姜问曦已开口,众人自是不敢忤逆,只得暗暗调整气息稳固身形。

    “若清师侄,我暂且无碍,在此地倒是比外面更轻松一些。只是此处阴魔之气甚重,若是拖得久了恐怕有损仙根,还是快些找到出路才好。”

    “此处虽是魔息过甚,一时却也不会受伤,只是这里黑灯瞎火,火折子也燃不着,倒是如何寻找出口才是最要紧的。真真是才出虎穴又入龙潭。”姜若诚闻听姜仙凝所言,在一旁嘟嘟哝哝唠叨起来。

    “师尊,你们如何自烟碧倒结一蚌珠之中出来的?适才影大人用阵法查看你众人之时,凝儿只见你们衣衫染血,并不能冲出那法阵。”姜仙凝凝了凝心神,一时缓过一口气便急匆匆询问众人行程。

    未待姜问曦开口,只听刑岳在旁解释道“我们追着那黑影一路便入了汲水狱中,谁知才一入去大门便被一块石板挡住。姜真人察觉你并未跟上,似是被关在汲水狱外面,便知晓是上了影大人的当。影大人定是有意将我们引入汲水狱,然后将你捉走。但是我们众人只得一力破门,谁知那石板之后竟结着一层传送阵法,若是自汲水狱中出来便会被传送至烟碧倒结一蚌珠之中。众人皆无防备自是一个个都被传到了岛上。才一上岛那笑容水幕便立了起来。竟是一个不差,全被关在孤岛之上了。”

    “这些我早已知晓,只是你们到底如何出来的?影大人说她已改了阵法法门,便是魑离曾经知晓法门如今亦是出不来。”姜仙凝听刑岳又好似说书一般讲起来,心中甚是着急,连忙催促。

    “你是如何知晓的?”刑岳连声追问,声音满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