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离小禅日日都在后山烧炭,已经失败了好几回。

    离小君刚靠近,暖气袭来,舒服地又往前凑了凑。“这都第几回了?”

    “不知。”离小禅头也不回,盯着跟前的土窑洞。这几日,他日日捡柴火,山上犹有雪,木柴湿得点不着,他就将木柴架在土窑洞旁去湿气。

    等烤干了水气后,然后再堆个土堆,将木柴塞进土堆,一遍一遍地模拟着土窑洞烧炭。

    土堆试验了不知多少回,有时木柴不成炭,有时土堆里的柴火早空了。但是,离小禅都不曾放弃,稍有想法又挖个土堆试验。

    柳大夫的古籍上,只寥寥数字记载着制炭法。剩下的,都要靠着离小禅自己摸索。

    “这一洞的柴烧得最久,已经三日了。若是我没有估摸错,若是再烧下去,这木柴怕是又要烧没了。若是现在开挖,只能算是未烧尽的柴火堆,不是木炭……”

    离小君侧耳倾听,听着离小禅的嘀咕声,她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木炭最后一步是降温,要让窑洞里的温度下降,若不然,柴火会闷烧烧尽。

    “用水降温可以吗?”

    离小禅也不知几时蹭了一脸的黑灰,闻言回头看了离小君一眼后,反复嘀咕着:“用水?用水?”然后猛地起身往灵官庙跑去。

    不多会儿,一脸黑离小禅和双眼红虚淮子一道儿各拎着俩只木桶回来了。

    离小禅爬到了土窑洞上,拎着桶浇水,一直浇了四桶水,再摸已经凉下来的土,这才松了一口气。“明日,明日再来开窑吧!”

    待得离小君二人回了灵官庙,虚淮子已经将豆浆煮上了。一人一碗小口喝着豆浆,看着虚淮子点豆腐。

    虚淮子碎碎念着,如今日子越发有盼头,他是打定了主意不愿意离开灵官庙。他就在这儿,给一家人做做饭,守着他们。

    “天冷,做点儿豆腐冻着,回头煮汤炖肉都好吃。”

    “我一会儿就将鱼给杀了,咱来一个全鱼宴。鱼头炖豆腐,小禅和小君打小就爱吃鱼可就不会挑刺儿,我就将鱼肉打成泥做丸子放汤里,一定鲜透了,还不怕扎到。”

    “天都快黑了,师兄怎么还没回来?难不成是生意好到炸了吗?”

    虚淮子一念叨无离子,就听到无离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呼,谁来接我一把,我快累趴了。”

    离小君到门口一看,就见着无离子毫无形象地坐在门槛上,身边端正地立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

    离小君三人不约而同地张大了嘴,盯着那一个胖鼓鼓的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