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已经不是韩爌第一次来。

    以往来乾清宫,很多时候都是随同首辅叶向高一起来,如今叶向高已经致仕,他成了首辅,却只有一个人来乾清宫。

    “臣,参见圣上。”韩爌在乾清宫见到天启,躬身行礼。

    天启虚抬右手,语气和煦的说道:“韩爱卿来见朕,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要说?”

    “回禀圣上,这是福建巡抚南居益和总兵俞咨皋送来的奏本,臣觉得十分要紧,请圣上过目。”说着,他双手托起一份奏本。

    一名小太监走过来,接过奏本,退回到天启身边,小心翼翼的放在天启面前的御案上。

    天启拿起奏本,打开翻看。

    看完后,他合上奏本,对韩爌说道:“韩爱卿,这份奏本上所言,可是真的?”

    “回圣上,臣以为福建巡抚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撒谎,当为真事。”韩爌语气极为肯定的说。

    天启眉头一蹙,道:“朕记得前不久福建那边送来的奏本,上面说水师大败红毛夷,收复了澎湖,这才过去多久,怎么连笨港的一些海贼都对付不了了,难道朕的水师连一伙海贼都不如吗?”

    “圣上,福建的奏本上提到,那些海贼掌握了更好的造船技术,在海上,水师的船只面对海贼的大船,实在是太吃亏,所以才吃了亏。”韩爌为南居益辩解。

    他十分看好南居益这样可以领兵的文官,而且还打了胜仗。

    这样允文允武的文官,也是朝廷所或缺的人才,他已经有了提拔重用的想法。

    天启说道:“一个海贼能有多少艘船,就算船再大,还能比得过水师的船多,依朕看,这是在给自己失败找借口。”

    堂堂大明水师,败给了笨港的一伙儿海贼,让他十分的不满。

    连带着之前对福建官员收复澎湖的功劳,在他心里也大打折扣。

    “圣上,笨港的海贼与大同的虎字旗是一伙儿人,臣以为,笨港毕竟在海外,有水师在,护住沿海地区应该没有多大问题,所以臣请求圣上能够下旨对大同的虎字旗进行清剿,断掉笨港那伙儿海贼陆地上的支持。”韩爌躬身面朝天启一行礼。

    天启端起桌上的盖碗,轻轻吹饮一口。

    面露沉思。

    好一会儿,他才说道:“这是内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