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孙义手捻胡须说道:“这些商贾之人最懂得见风使舵,大人马上就要回京,他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来见大人。”

    脸上露出不解之色。

    “恐怕还是和虎字旗有关,大人不妨见一见,学生见他带来了好几只箱子。”陈童提议道。

    许是那句带来好几只木箱管了用,王心一只稍微沉吟了一下,便道:“人既然已经到了门外,那就见一见吧!”

    “学生这就去把他带进来。”陈童从屋中退了出去。

    孙义这时看向王心一说道:“范家的人带着贽敬上门,看样子是有事情求到大人您这里,依学生看,十有八九还是和那个虎字旗有关。”

    “孙先生和本官所想的一样。”王心一说道,“范记商号最大的对手就是虎字旗,现如今虎字旗被朝廷招安,那个刘恒已经是东路游击将军,范记商号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他借范记之手对付过虎字旗,对这两家商号的矛盾知之甚深。

    去外面带人的陈童很快回到了王心一所在的房间。

    “学生见过巡按大人。”范永成进到屋中,朝王心一躬身行礼。

    他有功名在身,见官已经不需要跪下行礼。

    “范先生请坐。”王心一抬手指了指下首的一张座椅,示意他坐。

    “学生谢过大人。”范永成再次行礼,然后才走到座位前,缓缓坐了下来。

    不过,他没有坐死,而是用屁股坐了座椅的小半边,大半个屁股都悬在外面。

    王心一端起盖碗吹了吹里面的茶水,语气淡淡的说道:“范先生不在家中好生温习功课,准备下一次的乡试,怎么有空到本官这里来。”

    “学生这次拜访大人,是为了一件关乎我大明安危的大事,学生不信任其他人,只相信大人您。”范永成从座位上站起身,面对王心一抱拳躬身。

    听到这话,王心一眉头一蹙。

    他对面前这个范永成说出这种危言耸听的大话心生不满。

    陈童看向范永成,皱着眉头说道:“范先生有什么话直说,用不着打着关乎大明安危的旗号,你们范家也只不过是区区商贾,大明的安危还用不着你们这些商贾之流来维护。”

    他对范永成的大话心生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