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再从时空的缝隙中抽出一点时间来说说张少平和安雨然的事儿吧!

    这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正是张少平和安雨然结婚的大喜日子,新时期的婚姻无比的热闹风光,张富贵早早的就拉扯着张建国去骑龙镇里租了迎亲车队,迎亲车队中的每一辆车车头布置的漂漂亮亮,五颜六色的鲜艳花朵在明媚的阳光下看起来舒服极了。

    张少平这个新郎官从头到脚打扮得帅气极了,妇道人家李建梅为自个儿的儿子少平结婚感到无比高兴,但她同时也感觉有些心酸,因为哥哥张少平结婚,弟弟张少安却没在场,这使得她感觉少平的婚礼有些美中不足。

    张富贵带领着村里那些个年轻后生热热闹闹地坐在租来的车队之中,准备向县城进发,去迎娶他那即将过门的儿媳妇安雨然。

    张富贵看着自个儿的儿子张少平结婚了,心里除了为儿子感到高兴之外,更多的是对时光流逝的辛酸,迎亲车队缓缓行驶在沥青道路上,张富贵透过车窗看着车道两旁的田野,回想起了曾经他和自己的媳妇李建梅相遇的时刻,那是多么令人怀念的过往,可惜,一切随着时光匆匆,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流逝。

    是啊!蹉跎岁月总是在人不经意之间流逝,不管你愿不愿意,是悲伤还是高兴,是难受还是好受,它都成为了历史。

    回想起那一段纯真年代的时光,张富贵眼角下的泪水在泪眶中涌动着,有那么一刻,他在少平的身上看到了曾经那个刚刚结婚时的自己,唯一不一样的是结婚的方式变了,不过也难怪,那时的生活能吃饱穿暖也就不错了,婚姻只要瞅对眼那就在一起了,如今的婚姻除了需要自个儿喜欢之外,更多的是追求华丽和排场。

    虽然少平和雨然想把婚礼办的简单些,可是富贵苦了大半辈子,不忍心孩子的婚姻和自己一样简单,再者雨然的父亲是教育局局长,这面子和里子都得给足才行,张富贵看着这一切都还比较满意,心里唯一难受的是自己的二小子少安却没有参与他哥哥少平的这场婚礼,虽然富贵脸上没表现出来,可是这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坎坷。

    迎亲的车队没一会儿便来到了县城,直奔安雨然家,此时此刻安雨然家也是热闹至极,安国邦的同事以及他那些个亲朋好友都在他家忙成了一团,门外还有几个金童玉女以及一些个年轻的后生在等待着迎亲队。

    当他们看到迎亲车队缓缓驶过来时,都朝屋子里大声嚷嚷着“迎亲队来了,来了,”早已打扮好的雨然坐在屋子里听到了他们的叫喊声,嘴角微微笑了起来,她高兴自己能嫁给了爱情,嫁给了自己真心喜欢的少平。

    这天对于她来说是多么有意义啊!她打扮的花枝招展、楚楚动人,整个一副新娘子的模样摆弄了出来,平时不怎么爱化妆的她,今天也打了口红,涂了粉,都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她就是想把自己最美丽的一刻留给自己亲爱的少平。

    迎亲车队停靠在了雨然家门口,这整整齐齐的车队看上去十分大气,吸引了县城周边来来往往的行人,张富贵和张少平一行人小心翼翼地从迎亲车队中走了下来,少平穿着一套崭新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极了,他魁梧的身躯,矫健的躯干走进了雨然家里。

    现场不管是迎亲的还是亲戚宾客都笑容满面,安国邦也为自个儿女儿雨然感到高兴。

    雨然见少平来了,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冲出房门见他,要不是她母亲阻止了她,兴许她又会干出别人意想不到的事儿。

    当张富贵见到安国邦时,整个人毕恭毕敬的,毕竟他知道张国邦是教育局的局长,是个领导,再加上他没有接触了安国邦,因此方方面面都客气了些,生怕疏忽了礼数让安国邦小瞧了自个儿。

    整个屋子里站满了老老少少的宾客,一个个都有说有笑的,有的远房亲戚朋友看到这样隆重的婚礼都议论纷纷说道:“这婚礼恐怕是县城最热闹的婚礼了,在其他地方就没瞅见过。”

    趁着这一堂的宾客为自个儿女儿雨然和少平结婚的事感到高兴时,安国邦将少平拉扯到了一旁,沉着地对他说道:“少平,雨然能嫁给你我这当爹的打心底里为她感到高兴,从今以后她就跟着你一起过日子了,你可要好好待她,可不能让她受气跑回来向我告知啊!如果有一天让我知道你欺负雨然,那我可不饶你。”

    “你放心,叔叔,我……”还没等张少平把话说完,安国邦喉咙里咳了一声,说道:“少平,这都和雨然结婚了,咋还叫我叔呢?”张少平顿时觉悟自己做错了,便急忙补充道:“爸,你放心,从今往后,少平一定会好好对待雨然,不让她吃半点苦,受半点气。”

    好,好,好,这样我也就放心把雨然交给你了,安国邦笑着说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赶紧去迎娶你的新娘子吧!可不能误了时辰。”

    张少平向安国邦鞠了一个躬,便迫不及待地走向了雨然的屋子里,他今天和雨然结婚,有些激动,一进房门便抱起了雨然往屋外跑,雨然就这样静静地任由他紧紧将自己抱在怀里,嘴里洋溢着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