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解堡主你弃暗投明!”

    宋玉华转过头来,目光湛湛,无比明亮,十分认真的说道。

    “弃暗投明,谁是暗,谁是明?”

    解晖发出了一声嗤笑,讥讽的看着宋玉华,带着几分不屑,对于谁是暗,谁是明,显然有着不同的意见。

    “李阀是暗,宋阀是明!”

    宋玉华对解晖的反应不以为意,极为认真的解释着明暗,她是从心底就是这样认为的,真诚无比。

    “哈哈哈哈哈哈!”

    解晖仰头大笑,笑声极为放肆,甚至腰身都笑弯了,伸出了右手,手指指着宋玉华,怒声质问道。

    “凭什么?”

    “你说李阀是暗,宋阀是明,就是对的?我偏认为李阀是明,宋阀是暗!”

    宋玉华脸上浮现了一抹失望之色,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千古至理,解晖和宋阀明显不是同一路人,即使面临如今的绝境,也依旧固执己见,准备一条道走到黑,不愿回头。

    “汉统是明,胡人是暗!”

    “所以宋阀和李阀,谁是中原正统,不言而喻!”

    宋玉华深深的看了一眼解晖,无比认真,声音并不大,却振聋发聩,让解晖的笑声都停了下来。

    解晖听到此言,全身一震,瞳孔扩散,没有了之前的讥讽笑意,多了几分异样,最后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沙哑的说道。

    “这时候,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解晖从年轻时候,就极为钦佩宋缺坚持汉统的做法,他也是汉人,是华夏儿女,是中原土生土长的男儿,怎么可能不对作威作福的胡人感到痛恨,只是如今他却忘记了初心,被梵清惠说动,准备投降李阀,这已经是数典忘祖的行为了。

    “今日你已经占据了大势,他们都是你的人了,我一个孤寡老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解晖目光越过了宋玉华,看向了主堂之外的的独尊堡人马,这些原本都是的手下,如今却将手中的刀剑对准了他,着实让人感慨。

    宋玉华没有以大势压人,无比的平静,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圆月弯刀,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柔情万种,声音缥缈空灵,心神晋入了圆月心境,清冷空明,猛地抬头,目光顿时化为了刀剑,锐利无比,放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