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就不用了,”她懒洋洋地道,心里已经不太指望徐令则,“你养伤期间肯定得露面,总要有个理由,就说你是来接我回去嫁人的。”

    徐令则瞳孔一缩:“你要跟我走?”

    我疯了吗?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做逃犯?

    顾希音把这种嫌弃明白无误地写在脸上,也让徐令则脸色阴沉了些许。

    “当然不是。你在这里养伤期间,对外就说在这里暂等朋友一起回京。等你走之前,就说我定亲那家男人死了,让我在这里守望门寡,嘻嘻嘻。”

    这女人……

    徐令则眉头快要夹死一只苍蝇:“那如果没有我,你原本打算如何应对?”

    做寡妇,名声好听吗?

    顾希音胸有成竹地道:“这个我也想过了。真要走到那步非要回京嫁人,我就和要嫁的人讲道理,然后让他休了我。”

    “幼稚。”徐令则毫不留情地道,“休妻这种事情,双方都丢不起这个脸。”

    “一起想办法呗。”

    与其相看两生厌,不如一起解脱。

    她还没那么自恋,觉得盲婚哑嫁,对方对着她这张脸,还能对她一见钟情,非她不可。

    “要是对方不讲道理,你又能如何?譬如……”徐令则鬼使神差地道,“要逼你嫁给秦骁那般凶残暴戾、离经叛道、罄竹难书的男人呢?”

    “徐令则,”顾希音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怎能这般说你的旧主?”

    “叫九哥。”徐令则面无表情地道,“这不是我说的,世人不都这般说?”

    “那你这是替他鸣不平?我反正不认识秦骁,不知道他如何,不能轻易下论断。但是倘若他果真是那样的人,又不和我讲道理,我只能……弄死他!做寡妇!”

    徐令则黑了脸:“你对做寡妇有这么深的执念?”

    “反正我不需要男人。”顾希音用双手压着桌面站起来,结束了这个话题,“就这么定了,当你报答我了。来,我休息结束,现在咱们开始对付你这张脸。”

    徐令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