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则点头道:“这件事情,我也觉得蹊跷;观庭说他会继续追查下去。”

    “嗯。”

    有没有亲爹,亲爹是谁,这些问题都不会对顾希音造成困扰,反正她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孑然一身的生活,不依靠家族,没有任何羁绊。

    徐令则仔细而又谨慎地辨认着她的情绪,终于确认她是真的没有放到心上,这才觉得松了口气。

    “九哥,”顾希音想想后问道,“侯府老太太和建安侯性情如何?”

    老太太出身徐家,徐家现在落魄得,比建安侯府还破烂,就指望着徐老太太救济。徐老太太本来就贪财,现在更是吝啬到令人发指,各种贪墨。

    建安侯则是个酒鬼,觉得自己郁郁不得志,所以天天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啧啧,醉生梦死的爹,红杏出墙的娘,中饱私囊的老太太……

    烂到根里,大概就如此吧。

    顾希音要回去歇息的时候,徐令则叫住她。

    彼时顾希音已经走到门口,回头看,便见橙黄烛光柔和,将他的影子投射到了墙上。

    而他在这温暖的光影之中,目光透露出关切和纠结,欲言又止。

    “九哥?”顾希音眸光带着笑意。

    徐令则垂眸,避开她灼灼的视线,手抓住炕几,粗粝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说:“建安侯府的事情,很快就能有个了断,你且放心。”

    了断?

    顾希音并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是还是点点头:“嗯,九哥费心了。”

    或许她说这话的时候透露出几分漫不经心的安慰,徐令则声音有些急切了:“我说真的。虽然眼下不能除去建安侯,但是我已经安排谢观庭去为你周旋了。”

    “为我周旋?”顾希音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