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冒充卫云的南疆巫女。

    “祭姜。”大河喊出她本来的名字,神色平静,“你太自负了。”

    听到这句话,祭姜眼中极快地闪过懊悔和震惊。

    后悔的是,她没有听司马仲彻的,自己一意孤行,自负地来刺杀太子,却不想折戟沉沙;震惊的是,大河这句话,是猜到了她自己的贪功冒进?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猜测不出来你的身份了?”大河说这话的时候口吻平和,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发现而沾沾自喜,“我能认出你的眼睛。而且如果不是你,在被抓到的时候就已经自尽了。”

    娇娇紧张地抓住大河的衣角,“太子哥哥,你小心。”

    她害怕,前世失去他的阴影一直笼罩在她心头,即使重生都没有驱散过。

    大河这边一有风吹草动,她就心惊不已。

    尤其是南疆,她简直不能听到南疆、司马仲彻这些人的任何消息。

    一日不把他们一网打尽,她就难以心安。

    现在,即使她侥幸发现了祭姜的阴谋,她也没觉得多高兴,只觉得后怕和惶恐。

    如果她没及时发现呢……那些藏在暗处没有被发现的正在酝酿的阴谋呢?

    “她也不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大河轻轻拍了拍娇娇的手以示安抚,“如果南疆真的那么可怕,他们现在怎么又只能呆在暗处蝇营狗苟呢?”

    说白了,所谓南疆巫术,或许真有神奇之处,但是绝大部分,还是用来唬人的。

    “先把她送进宫里。”大河如是说。

    祭姜是骄傲的,她大概还觉得司马仲彻会来救她,所以这时候也没有放弃生的希望。

    “路上不能松开她,无论她说什么。”大河道,“把她的衣裳鞋袜全脱了,头发也解了,身上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检查一遍。”

    “你敢!”祭姜脸色顿时变了,倍感羞辱地道。“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拉下去。”大河面无表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