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鱼儿被吓了一大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贾霞道:“你听见了?当没听见,要不回头有些人非要把你当成我同谋。”

    “你别乱来,”贾霞抱着剑靠着柱子,惜字如金,态度却很坚定,“别给夫人添乱。”

    “不会的,我有数着呢!我就是想给崽崽解决终身大事。”薛鱼儿说话间,气呼呼地点着顾崽崽的脑袋道,“死心眼子像了谁?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那狗有什么好的?”

    “像它爹。”贾霞道。

    薛鱼儿:“……”

    这位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噎死人。

    但是她想想自己的计划,似乎也孤掌难鸣,需要一个帮忙的人,于是眼珠子转转,起身拉住贾霞:“你看崽崽这事,现在很难办吧。”

    贾霞不以为动,“你不要添乱。”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怎么添乱了?”薛鱼儿叉腰道,“这件事情将军答应过崽崽吧,你看他现在,早都忘到了脑后,不负责任!”

    “那也还有夫人。”

    “你傻啊!”薛鱼儿道,“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对将军唯唯诺诺。将军都把事情揽过去了,她再出头,不是打将军的脸吗?可是她也最疼崽崽,所以现在最着急的肯定是她。”

    贾霞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我说得对吧。”薛鱼儿得意洋洋地拍拍她肩膀,“所以我们这就是给夫人分忧,你跟我去,主要看我,你敲边鼓就行。其实你也不合适,可是我也没有更合适的人了,凑合着吧。”

    贾霞:“……”

    于是被嫌弃了的她,还是被赶鸭子上架了。

    薛鱼儿几个在府里自由度极高,随便找了个理由和顾希音告假,然后两人就抱着顾崽崽去了驿馆门口守株待兔。

    “怎么还不来?崽崽你别扑腾了,我露馅,你就没媳妇了。”薛鱼儿站在门口,低声嘟囔道。

    顾崽崽果然不敢动了。

    八月的太阳,余威犹在,两人被晒得快冒火的时候,夏一鸣的马车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