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但是把皇帝交给你,我很放心。你不相信我,我却知道,你是温润君子,你会教导出一个明君。温昭,你想想,皇帝是不是对我最重要的人?现在这样不好吗?我为什么要冒着惹你生气的风险去算计你?”

    “算计你对现在的我,有百害而无一利。而且如果我真的生下孩子要挟你就算了,从始至终,我就没想过生下这个孩子。”

    温昭木然地道:“你累了,早点休息。”

    他没有和她分辩吵架的力气,他依然爱她,虽然知道她是罂、粟,却依然控制不住地飞蛾扑火。

    他知道她是在狡辩,可是他心里还是有另一个动摇的声音在说,如果她说得全都是真的呢?

    所以温昭沉默了。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他的心已经动摇了。

    他不能再留下,否则会动摇更多。

    画春见温昭离开,快步进屋,在脚踏上跪下,心疼地哭道:“您都这样了,温大人怎么不陪着您。他好狠的心,娘娘以后您别再想着他了。”

    太后面上露出冷笑:“只能说我们彼此彼此。但是见还是要见的,现在他为我保全皇上,只是因为他心里还没有别的女人。你不是知道,秦骁已经给他送了两个丫鬟,美其名曰伺候他生活起居,实际上就是为了让他移情吗?”

    “而男人的薄情,”太后眼神晦暗狠辣,“我早就知道了。”

    连画春都以为她是想用这番举动让温昭回心转意,但是事实上,她只是想让他内疚心疼。

    哪怕温昭怀疑她,她的血也是实实在在流了的。

    只要他能记住这些,就暂时不会移情别的女人。

    太后没想用这件事情翻转局面,她只是打开一道口子而已。

    只要还能见到温昭,她还有无数机会。

    她的血不会白流,一定不会!

    看着她眼中的凌厉和额角跳动的青筋,画春咬着嘴唇不敢作声。

    顾希音耽误了一天,第二天才又去水月庵。

    薛鱼儿在马车上打着哈欠道:“咱们出门这么早干什么?困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顾希音笑道:“日上三竿还早?你老实交代,昨晚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