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过?”

    徐令则在外面听薛鱼儿叽叽喳喳告状后,进来后看着顾希音的神情问道。

    “嗯,哭得很厉害。”顾希音如实道,“让我不要再继续查下去。”

    然后她把白九思说的话一一转告。

    徐令则冷笑道:“哪个他都心疼,最后哪个都被他害得那么惨。”

    如果当年南疆妾室死了之后,白九思不出昏招,以裴氏的宽容,对庶女也不会差到哪里。

    之后这一系列扭曲的人生,可能就能避免,悲剧也可能不会发生。

    “我娘被害死,他又不心疼了,反而去心疼害死她的人?”

    这样深沉的爱,可真没人承受得起。

    顾希音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是白九思已经七十岁了,他所走过的所有错路都不可更改,他们这些后来人,只能承受后果。

    “九哥,给司马仲彻的信,现在约莫着他能收到了吧。”

    今日白九思来这趟,让她又忍不住想,徐令则的外婆,到底和南疆有什么关系。

    难道她真的是南疆上一任巫女?

    徐令则道:“快的话,回信也应该在进京的路上。但是棠棠,说心里话,我认为外婆是南疆巫女的可能性并不大。”

    “为什么?”

    分明那坟墓中的异香,就是她曾在书上看到过的那种香气。

    “没有为什么,就觉得不会那么巧。”

    司马仲彻和巫女有关,他自己怎么那么巧,也和巫女有关系?

    这世界,应该还没小到那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