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顾希音睡着了,徐令则盯着她的睡颜许久,伸手摸摸她没有发烧,总算放心了些。

    “咚咚咚——”门被轻轻叩响,随即传来薛鱼儿刻意压低的声音,“将军,夫人睡着了吗?您醒着吗?”

    听不见两人说话,她就猜测顾希音是睡了。

    徐令则放轻脚步过来开门,面色不悦地道:“做什么?”

    “将军,”薛鱼儿道,“您出来,我和您说件事情。”

    徐令则无语,但是看在她对顾希音尽心尽力的份上,总是要给她几分颜面,回头看了顾希音一眼,迈出来把门掩上,沉声道:“什么事?”

    “您来您来,不能在这里说。这还有人呢!”

    徐令则跟在薛鱼儿后面,沿着连廊走了一段到隐秘处,几乎不耐烦的时候,薛鱼儿塞给他一封信。

    “喏,有人给您的,叮嘱我说只能给您一个人看,不能让夫人知道。”

    徐令则第一反应就是有女人给他送信,面色立刻沉了下来。

    ——顾希音对薛鱼儿也算掏心掏肺,她就这般回报的?

    但是薛鱼儿根本不怕他,也根本不屑于察言观色讨好他,所以没发现徐令则生气了,道:“您看看,这是容姑爷,呸呸呸,容探花让我给您的信。我就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不让夫人知道。您知道了,夫人不就知道了吗……”

    徐令则听到是容启秀的信,顿时把薛鱼儿的那些碎碎念都抛到了脑后,用力捏住那厚厚的信道:“我知道了。但是你记住,容启秀是我们府上的死敌。尤其夫人,根本听不得这个名字,否则她一定会把你撵出去的。”

    薛鱼儿将信将疑:“不会吧,我从前也在夫人面前提过,夫人都没有说什么呢!”

    徐令则气闷,但是懒得和她解释,只吓唬她道:“反正你记住,不要再提他,也不要替他再送任何信,否则我只有把你撵出去。”

    “说来说去,原来是您不待见人家。”薛鱼儿嘟囔,心里想着一定是将军嫉妒人家才能。

    “记住了没有?”徐令则厉声道。

    “记住了记住了,吃人家饭受人家管,反正我替他送了一次信,算是还他人情了。以后不会了!”

    等回头夫人好了,她可以问夫人,才不会问这个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