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则哼了一声道:“他没说要你跟他走,不在这里受气?”

    这个倒是真说了,甚至还是当着徐令则的面说的。

    顾希音顿时有些心虚,道:“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司马仲彻或多或少对她有些好感,但是但是他那个人从来都让人看不透,顾希音觉得还是别想那么多。

    她也不会自作多情地觉得,司马仲彻来这一趟是为了她。

    ——和她相比,显然江山是最重要的。

    如果她没有猜错,司马仲彻来定然是为了和容启秀谈判的,估计也顺便试探一下中原的虚实,看看是否会对他造成威胁。

    他现在既然能进到将军府,说明和容启秀应该相谈甚欢。

    这些事情想起来令人头秃,顾希音问徐令则:“九哥,不谈我和漠漠……”

    “司马仲彻!”徐令则面无表情地纠正她道,揪着篾席的边,都快把席子揪秃噜了。

    顾希音:“好,好,司马仲彻。不谈我和司马仲彻过去还有点情分,你说从他的利益出发,他现在会怎么做?”

    尽管她说得没头没尾,语焉不详,徐令则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靠着墙屈膝而坐,姿势淡定从容。

    “他不敢动。”

    顾希音顿时松了口气。

    和平就好,世界和平就好。

    徐令则紧盯着她道:“要是打起来,你打算怎么办?”

    顾希音:“……那还用说?当然是帮司马仲彻了!对付容启秀,他不是一个很好的帮手吗?”

    “我不用他帮。”徐令则脸上露出倨傲之色。

    “不用他不用他,”顾希音忙道,“九哥自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