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则令月见关了门,屋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月见和喜娘。
在喜娘的指引下,徐令则屏住呼吸,用秤杆慢慢掀起顾希音的盖头来。
“九哥,好重!”顾希音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扶了扶花冠撒娇道。
——倒不是她脸皮变薄了,而是屋里还有别人。
徐令则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帮她取下来,没有拉扯到她一根头发。
喜娘大概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受欢迎,所以极快地把接下来的程序走完,收了东西,和月见一起出门。
“我出去,一会儿就来,有人给你送酒菜。”徐令则替顾希音揉着脖子道。
“嗯,有吃的就行,崽崽和月见陪着我,你也不用着急回来,省得被人取笑。”顾希音笑眯眯地道。
虽然换了个环境,但是只要徐令则在身边,她就觉得很自在。
“好。”徐令则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来,一步三回头地出去。
倒是顾希音,没心没肺地活动着脖子,从床上摸了一把桂圆,一边吃一边打量着新房。
百子帐,龙凤喜烛,盛开的茶花……
月见带人进来送了酒菜,顾希音拉她一起吃。
月见不肯,笑道:“夫人,将军一会儿就回来了。”
“哪儿能呢!”顾希音饥肠辘辘,给自己夹了块排骨,“那些人肯定趁今天灌他酒,一时半会回不来。”
月见却坚持不肯,道:“热水已经备好,您吃完饭沐浴更衣吧。我去给您找衣服来换。”
顾希音正觉得不舒服,闻言道:“好。你给我找家常的那套就行,别把夫人给的那套拿出来,我不穿!”
谁说古人保守了?
这成亲的开裆裤,谁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