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可能有毒吗?”大河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徐令则。

    对上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徐令则无法撒谎。

    他说:“是。”

    “那就不给母后吃。”大河道,“我想……我想以后都有母后陪着我。”

    徐令则道:“我也这么想。但是你母后那个人,性子刚烈,她定然不甘心这般失去记忆,她说不定会……”

    大河打断他的话:“父皇,您告诉母后了吗?”

    徐令则:“……还没有。”

    “她不知道,就不用选择了。”大河斩钉截铁地道。

    徐令则是顾希音的爱人,两人感情深厚,所以徐令则会考虑顾希音的感受;但是大河想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母后回来后,父皇高兴了,他也很高兴。

    过去他没参与,自然也不会顾及。

    徐令则道:“我们替你母后做这样的决定,太过自私。”

    但是他眼中已经露出了动摇。

    不是不想像大河说的这样简单粗暴,可是他还是想给顾希音一个选择的机会,虽然因为这种选择,他可能会担惊受怕,甚至后悔遗憾。

    “哦。”大河道,低头伸手拨弄着青色的小瓷瓶。

    徐令则握得很紧,他便道:“父皇,这个瓶子上写着什么?”

    徐令则看着隐隐散着流光的瓶身,面上露出诧异之色——这个瓷瓶表面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字?

    “有啊。”大河道,“父皇,你松手,我指给你看。”

    徐令则根本没有多想,把手展开,嘱咐道:“小心些,别摔坏了。”

    大河从他手中接过瓶子,仔细端详着,嘀咕道:“难道刚才是我看错了?我明明看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