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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峰七绝,为九曲江水环绕,群鹤浮游云间,在人声鼎沸处盘旋。虚浮山首峰婴泣峰顶,一百零八彩条云阶直通向漂浮在最高处的昭明台,四条悬浮锁链拉着昭明台的四角。

    上一次仙法会盟,在三百年前仙魔大战终结时,正逢四界经历恶战人才凋敝的时候,而如今,经过三百年和平修养,四界仙门逐渐恢复曾经的鼎盛与辉煌,各家小辈们跃跃欲试,都想在仙法会盟中拔得头筹,为家门争光添彩。

    昭明台一侧,三山掌山,四界仙尊,坐在上首席,其下,仙门四界各家族子弟,都穿上了各家制服,站在各家区域。

    其中岐山燕家最为惹眼,清一色的雪色鳞甲缠身,头顶雪色缥带,后背别着一杆雪色□□,枪杆上刻着一个三笔写成的燕字,□□势,便能压其他世家半截。而昙山周家制服,胜在花样别致,男子头戴昙花冠,女子头顶昙花簪,浅蓝长袍上层层金色绣线,绣着大朵大朵的昙花,彰显富贵高雅。樊山宋家子弟,乌冠玄衣金带,遗世而独立,肩膀处别着数量不同的纤细红羽,五根为家主,之下分四根、三根、两根,以及刚入门弟子的一根,红羽作为宋家身份象征,四家中最讲求等级秩序。

    反观隋家,可见低调,紫袍黑靴,细绳束发,腰间挂一串紫色铃铛,领上绣着玫瑰家徽。

    四家的弟子,占了大部分视野广阔的观赛区域,后排则是小家族,小山门,与一些从凡世而来凑热闹的游仙。

    仙法会盟的抽签就要开始,周红鸥号称已经拜师,非要挤到隋家的地盘,跟隋麓白挨在一起。

    他熟知仙法会盟的规则,便指着刚刚被抬上昭明台的三人之高的大箱子,与懵懂无知隋弟弟讲,“仙法会盟无家族之别,谁想参加,便把写了名字的小球放进那个箱子里。过一会儿抽签分组,往箱子里投放八爪兽,一抓八个球为一组。在各组中,互相比试,最终只有一人能进入下一轮,有资格进入会盟结界中大显身手。”

    原来不是每个弟子都能上昭明台进会盟结界的。

    “进了会盟结界,两两一组,就看谁杀的魔兽最多,最多的一组两人,最终在昭明台上一决胜负。”周红鸥说,“三百年前仙法会盟,师父得了第一,杜掌山得了第二,然后是我娘和宋叔叔,如今,他们可都是各家的领袖的人物。”

    “坏了,我没写名字!”隋麓白想起,大哥给过他一个球,嘱咐他写名字的事。

    “我早帮你写好扔进去了。”周红鸥写自己名字的时候,顺手多写了一个。

    隋麓白仰望昭明台,云天之上,浩渺无边,他莫名的紧张,第一次萌生出羡慕之意,如果他的灵骨好一些,是不是也能上那台子上站一会儿,然后在前辈的引领下进入会盟结界呢?

    忽然,他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八爪兽抓完分组,最后一组,不足八个人怎么办?”

    参加仙法会盟的弟子,不一定是八的倍数。

    “走了狗屎运,直接晋级下一轮呗。”

    人群中有窃窃私语,多是后排的游仙,前排世家子弟在家主面下不敢造次,站的笔直,仰脸看台上八爪兽的抽签结果。

    投放入箱子里的八爪兽,在满箱子圆球中张扬着八条长爪爬行,从拥挤到扩散,纷纷抓住了自家分组的小球,与此同时,台下弟子耳中,传入记声螺温和音色,知晓了自己的分组,与同组的对手姓名与位置。

    几家欢喜几家愁,有的组里三四个已然成名的子弟,竞争激烈,而有的组,则清一色的隋家弟子,全在修炼基础仙术,连认主仙宝都使的不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