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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浅自己进不去缠绵悱恻楼,她把隋婴带回了紫竹林的小院。

    小院尤其热闹,燕长墨等一竿子同学全都在。

    花浅见隋婴伤势好转,把周琮送来的愈骨丹喂给隋婴,隋婴安然睡去,她才放心,盘腿入定,调节自身灵力周转。

    周琮在窗前偷看,见两人都没事,揉了揉担惊受怕的小脸,回头与想要偷看却因为面子坚决不看的燕长墨说,“长墨,你叫你爹来,也不提前与我说一声。我真没想到,你会把这事儿告诉你爹。”

    燕长墨冷冷的回应,“我才没有告诉我爹,也不知哪个燕家弟子多管闲事!”

    “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是没有!”周琮顺着撸毛,心里想要是你燕少主不同意,谁敢瞒天过海,送信给远在魔域长城作战的燕界尊啊!

    燕界尊一贯潇洒磊落,燕长墨这做了好事还打死不认账的别扭脾气,也不知随了燕家哪位前辈。

    乌灵做错了事,心里难受。若不是燕界尊及时赶到,花浅多半已经触犯山规。

    周琮安慰说,“乌灵,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家都好好的,你也别自责难过了。你瞧刚才燕伯伯多威风,那几个老头气的够呛,早知我也该让我爹也来一趟,光让岐山耍威风怎么行?”

    “威风吗?”院门口传来哈哈大笑。

    周琮捂住嘴,果然,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

    “父亲,”燕长墨恭敬的行礼,不光是他,院里的众弟子,都无比恭敬。

    燕照自以为很平易近人,也愿意提携鼓励后辈,却不知为何小辈们见他时都恭敬的很,像怕他似的。

    他背着手缓步而入,围着院子转了一圈,与从前布置没多大变化。

    除了两棵树。

    “阿琮,你家的落桐,怎移植到浮虚山了?”燕照摘了片叶子,凑在鼻子边闻了闻,“上次我去昙山时,问周在陵要一棵,他死活不肯给,对楚晓就这么大方,还一给给两棵?”

    周琮恨不能装死,弱弱的表示,“这是我爹上回,谢花浅救命之恩的礼。”

    “哦,花浅……”燕照瞅了瞅几个少年,“他人呢?”

    周琮向着屋子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