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才在宫里,太医给她包扎的时候,眉头皱的很紧,光是清理伤口,就清理了很久。

    她看见了清理下来的秽物,有脓水,有血迹,伤口分明化脓,恢复的不尽人意。

    想到此,翠云也不再争执其他,爬起来便让丫鬟扶着赶紧回屋了。

    没过多久,院子里传来一声凄惨的惊叫,很快,便有大夫慌慌张张的进了院子,直忙活到黑天,大夫才抹着汗从院子里出来。

    冯是清听了丫鬟的回报,知道以自己这个妹妹的性子,恐怕还有的闹,他想了想道:

    “太医不是说了吗,县主的伤适合静养,若是再发脾气,这伤口怕是恢复不好,让大夫想想办法,开一些适合静养的方子。”

    丫鬟应声而去,从今天开始,翠云县主就过上了静养的日子。

    她每日昏昏沉沉,从早睡到晚,即便醒来,也少有力气说话。

    连饭食也进不了几口,每日不过喝些汤水混日子。

    冯是清将镇南侯府关闭,每日足不出户,只说是照顾生病的妹妹。

    只是院子里的信鸽每天都飞进飞出,忙碌的很。

    这一天,因着冯是清要去探望翠云县主,便将她用药时间推迟了些。

    丫鬟扶着躺的腿软的翠云县主到院子里晒太阳。

    不过五六天,翠云县主的衣裳就宽松了许多,显出了腰肢,脸色苍白,添了几分柔弱。

    冯是清一见之下,做出一副大喜过望的夸张表情,

    “哎呀,妹妹,你一直抱怨,自己随了父亲的体形,太过壮硕。如今看来,是你往日不知节制,吃的太多了。再这般养上半个月的伤,妹妹也可以媲美那些身姿婉约的京城贵女了!”

    翠云今日未用药,有了些力气,刚想呛回去,丫鬟悄悄捏了下她的胳膊,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翠云县主知道自己现在凡事都得依仗这个二哥,也收敛了脾气,轻声道:“二哥说的是,妹妹已然知错了,多谢二哥的悉心照顾!”

    翠云县主说的咬牙切齿,冯是清听的心神畅快,以往这娘俩没少在父亲面前煽风点火,害得他挨了不少训斥,如今看到一向高傲的妹妹低头,也算是一件快事吧!

    就在这时,有心腹过来,递给冯是清一个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