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老五点点头,虽然他们平时住在山上,可其实在县城里边也是有眼线的,对于董浩然和吴家的关系,他们心里门清,知道他们是官商勾结,都不是什么好鸟。可他们一窝土匪,自然是希望当官的越昏越好。

    程雅接着道:“想来这吴家给你们的要求是留下我,对不对?”

    车老五乖觉,知道自己的命就捏在眼前人的手里,点头道:“吴大公子是说让把其他人都杀了,只留下你的性命由他处置。”

    “你看,这就是你们傻了吧,做生意之前也不知道打听一下对家是谁,就敢这么往前莽,你说你们不倒霉,谁倒霉呀!”程雅看着俩人的脸上露出嘲弄。

    不等车老五说话,车老四先怒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不是说,就是一个乡下丫头吗?”

    程雅抱臂看着车老四道:“你说的也没错,我就是一个乡下丫头,可我有一个伯爵的义兄,还有一个皇上面前红人的哥哥,还有一个县主嫂嫂,”

    说着,她指着小柳道:“喏,就连跟在身边的人都不是寻常人,你们别看他年纪小,手里过的人命你们可未必有他多,知道吗,他可是皇家暗卫出身,一把长刀早就引饱了血,你们对上他,能有胜算吗?”

    车家兄弟一听程雅的话,一下便软了身子,瘫倒在地。

    片刻之后,车老四抬头看着程雅道:“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如果是真的,你为什么要跟我们说这些,你一个贵女,不管是对付董县令还是吴家,又或者要杀我们这些草芥,不都是易如反掌?”

    程雅叹息一声,“哎,你们是不知道的,像我这种平日里足不出户的大家千金,日子过得有多无聊,所以,这些年为了打发时间,我便养成里看戏的习惯,现在,你们既然入了我的戏台,不好好唱一出,怎么好直接下场呢?”

    程雅话落,便捏开了兄弟俩的嘴,往里塞了个药丸子。

    俩人只感觉有东西快速滑进喉咙,手指伸进喉咙,使劲呕着。

    看着他们呕的面色苍白,程雅笑道:

    “忘了跟你们说了,这个药入口即化,别枉费工夫了。其实你们也不用怕,这个药暂时死不了人,这药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蜉蝣泪,蜉蝣你们都知道吧,朝生暮死,不过这药倒也没有那么夸张,不过是让您们在一个月内加速衰老,一点点的丧失五感,慢慢变成废人,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

    车老五一听这话,笑的比哭还难看,“姑娘开恩呢,您要我们做什么尽管吩咐,我车老五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车老四也跟着点头附和,“对,姑娘尽管吩咐。”

    程雅没有搭理他们,转身往回走去,就在他们膝行几步,再要开口的时候,听到程雅的一句话,

    “得罪我的人都不该好过,你们既然下山了,便去好好的唱一出戏,若是戏唱的好了,便会重重有赏!”

    小柳拦住往前爬的两人,“话都听清了吧,好好去唱戏,别让姑娘失望!”

    车家兄弟跪在地上,等程雅他们的马车不见踪影,才相互搀扶着起来,对视一眼,车老四道:“走吧,去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