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看着狼狈跑向内院的吴成祥,讽刺一笑,转身看着土匪们笑的温润,

    “这一大笔银子,我们吴家现在可拿不出来,不如诸位在城里住几天,待我问过二弟,与家人商议一下,再与两位当家的谈,如何?”

    车家兄弟本也没指望今日便能拿到银子,不过是先过来敲个边鼓,震慑一下。

    车老五沉吟一下,见吴海说话还算缓和,便道:“自然,我们也不是那等咄咄逼人的土匪,既然吴家主痛快,那我们也痛快,这样吧,三日之后,我们再来!”

    说完,车家兄弟带着一众土匪离开。

    车老四走出几步回头,两把斧子对着一敲,在黑夜里炸出无数火花,又对着吴海晃了晃,

    “别耍花招,老子们虽然是土匪,可也是讲道义的土匪,你们要是不讲道义,我们兄弟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白饭的,有的是后招!”

    说完,冷哼一声才跟上土匪离去的队伍。

    同月走两步笑道:“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说,要不我去给他们个教训?”

    吴海摇头,“不必,他们来的刚刚好!”

    这些人能在程雅手里留下命,肯定还有他们的作用,如今这样挺好的。

    吴成祥并没有跑多远,他就在前院花园的树后躲着,听到车家兄弟带人离开了,才悄摸钻出来,走到吴海跟前道:“你怎么同他们说的?”

    “儿子刚归家,很多情况尚不了解,好在他们还愿意谈,给了我们三日的时间。父亲,这三日内我们要想出办法解决!”

    “能有什么办法,今儿来的这些人都是土匪,一个比一个狮子大开口,这是要我们吴家的命啊!”

    吴成祥越说越伤心,最后几个字竟然带上了哭腔。

    吴海看着仅仅一个下午,便形容憔悴的吴成祥,叹息一声,再加把火,

    道:“父亲,若是实在无法,他们逼得太紧,家里可能拿出这么多银子?”

    一提银子,吴成祥也不哭了,袖子一甩,“给个屁的银子,没有,谁也甭想从我手里拿出银子去。就算是赔银子,也是钟氏去赔,都是她生的好儿子,惹下这等大祸事!”

    “父亲这话虽不中听,可细想也有道理。便是我们吴家赔了银子,了了这些小麻烦,可又怎么承受京城里广宁伯的怒火,给了银子,怕是也保不住我们全家的命啊!”

    吴海话里全是无奈,还有深深的叹息,“可惜我们父子刚刚重逢,我还没来的及好好孝敬父亲。我在京城新买的房子里,给父亲留了最大的一个院子,父亲还没去看过,我的几个孩子尚且年幼,还没有见过祖父,没被祖父抱过,将来,他们还不知道漂泊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