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树良做好这一切便离开了,他在府门外的小巷里里等了好一会了才听到地牢里传出有人劫狱的动静,知道事成,他便放心的回了家。

    再说吕良,出了将军府侧门,他便奔着董树良给他说的医馆去了,在转进第二条巷子后遇到了等在那里的徐恩。

    吕良闻着徐恩身上的酒味皱眉,他转身便想离开,徐恩拦住吕良,在熏人的酒气中大着舌头向吕良道歉,说自己以前昏了头,做错了事,伤了兄弟的心,还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自己的悔意。

    吕良心中有事,不愿同徐恩多做拉扯,他焦急之下扶起徐恩,原谅他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冰凉的刀子刺入的胸膛。

    徐恩常年杀猪,下手够稳够狠,一刀下去,吕良再也没有说出一个完整的字。

    徐恩原来对吕良放的那些狠话也就是过过嘴瘾,连他自己都没当真过。

    前些日子,喝多了的徐恩在赌场里冲撞了柳麻子,还把他身上挂的那块据说价值连城的玉佩给撞坏了。

    柳麻子本是相中徐恩家祖上沿河的二十亩肥地,正好可以跟他家的连城一片,他做这个碰瓷的局是打算用块便宜的玉佩将徐恩家的地给弄过来,却没想到,他地还弄没到手,他姐夫董树良听说了这事,先找上了门。

    紧接着,董树良便拿着碎玉佩去找了徐恩。

    徐恩虽然恨吕良不给他面子,不顾多年兄弟情谊可从没想过要他的命啊。

    面对董树良开出的巨额赔偿,还有柳麻子破家的威胁,徐恩选择了杀死吕良。

    吕良死后,为了给徐恩制造不在场的证明,柳麻子出银子找了赌坊的管事伙计还有常年混迹在赌场的几个老赌鬼,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作证。

    后来,董树良带着吕家两个儿子来索要吕良尸首不成,唯恐事情败露,便给柳麻子送信,让他想办法处理掉徐恩。

    由此,也就有了徐恩醉酒跌死的场景。

    薛昉听完,他疑惑道:“竟然这么曲折,那张大山又是怎么回事,要不要让人去把他抓回来?”

    看了看时辰,已经过了戌时,忙活了一天,晚饭还没吃呢,程雅道:“先出去吃饭吧,今日天晚,要抓也等明天再说吧!”

    今日府里抓进来不少人,恐怕早就打草惊蛇了,估计边氏货栈今晚或一早便会有动静,只是大约他们想不到会审的这么快,若是现在抓了张大山,只怕他们会狗急跳墙。

    薛昉跟在程雅身后出了地牢,小厮将饭摆到了正堂。

    吃饭的时候,薛昉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那张大山明显有问题,为什么不抓?”

    程雅放下筷子,压低声音道:“不只是张大山有问题,真正有问题的是边氏货栈。我已经让人盯着了,现在还不到收拾边氏的时候。待明日你就让人悄悄放出消息,说那些人嘴硬的很,查到死胡同里去了。还有,让吕良的儿子把他带回去吧,嘱咐他两个儿子,出去不要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