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摇头,“不知道,但我听说,太后在康遇山有个皇庄,且距离凤翎大营不足二十里,依着鬼蜮之前选址的倾向来看,或许有可能,我需要出城去探一探。”

    “这不难,时逸之前几天还说要出城去打猎,到时我让他邀请你就是了,时家在大京西北方向也有一个庄子,你们正好歇在那个庄子里,书院的课,我替你上。”李琏道。

    程雅点头,“好,你安排好了给我消息。还有,宫里可有人能接应,时妃行吗?”

    李琏摇头叹息,“她不行,自她生下李初,便身体有恙,每日昏睡多,醒着的时候少,未免李初担忧,她便说自己全心礼佛,不问世事,实则已经油尽灯枯,怕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真病还是假病?”宫里的手段多如牛毛,时妃是真病还是遭人算计,真不好说,再者,慈安宫里还有那个用蛊的老妖婆,要对付个把女子,还不是易如反掌。

    李琏皱眉,“自然是真病,这些年,得太后允许,时家也不知请了多少大夫送进宫,皆是无能为力,甚至连具体的病因都查不出来,只说是产后弱症。”

    程雅敲着桌子道:“听着很怪异,不像是生病,若是有机会,我帮她看看吧!”

    “你还会看病?”李琏惊喜道。

    “看病不大行,不过宫里折磨人的法子我倒是知道些,还懂一点歪门邪道,你不说看不出病因吗,兴许就是其他呢?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什么,你别抱太大希望!”

    “有一分希望也是好的,多谢程公子出手相助!”李琏抱拳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感激。

    程雅站直身子看着李琏,眼中意味深长,“你不会对时妃娘娘别有心思吧!”

    李琏听的这话,立即变了脸色,“你怎可胡言,她也是我嫂嫂!何况,我拿她当亲姐看的,她在时家的时候,我便同她相熟,我去找净之,她便给我做好吃的,后来她入宫,也对我时有关照!”

    程雅赶紧拱手道歉,“实在对不住,我这人看的话本多了些,遇事总是角度有些偏颇,你莫在意,只当没听见。”

    李琏看程雅道歉还算诚心,遂点头道,“程公子一时言语之失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宫里的人我会安排,程公子若有需要,直接让允之给我捎信儿就行。”

    看天色不早,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天就亮了,该说的都说完了,程雅起身告辞,李琏在旁道:“程公子,昨夜闯慈安宫之人是你吗?”

    “嗯,是我,你不是猜到了吗?”程雅大方承认。

    “那你为何又去了诺安府?”

    “我在慈安宫被发现了,后面被禁卫军追的紧,便去了诺安家避一避,还顺便偷听到了诺安家主的谈话,他们或许知道太后的问题,我觉得你们或许可以从中做点什么!我想诺安家应该更想扶持一个有自家血脉的孩子吧!”

    李琏沉思,“诺安家竟然早就知道,只是,皇后多年未孕,如何能得一个自家血脉的孩子?”

    程雅往前一步盯着她他道:“诺安家族这么大,只有皇后一个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