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想不起来是怎么被带走的。

    也想不起来出去的时候有多少记者,对着她的脸一直拍。

    身边所有的声音全都汇聚成了一行忙音。

    像是外公被抢救无效后的心脏长鸣嘀声。

    像是舅舅被抢救无效后的心脏长鸣嘀声。

    像是母亲被抢救无效后的心脏长鸣嘀声。

    身边人的所有动作跟着加快、恍然、模糊。

    茫茫然脑袋一片空白的南桑,脑中只剩下景深。

    不。

    是景深的点头。

    质问完,是不是你把南镇放出来之后,景深点了头。

    他在说是,是我把南镇放出来了。

    他后来好像也说了什么,在南桑的脑海中却模糊了。

    模糊到了极点。

    只剩下景深的点头。

    南桑坐上车被送回了看守所。

    她靠着自己的床榻最里面。

    屈起膝盖,手轻轻按着心口,呆坐在床上,瞳孔麻木没有焦点。

    任随徐凤喜和号房的人围着她问庭审的结果,眼神依旧茫茫然且麻木。

    号房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