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却没再问了,小声说身上湿湿的,不舒服。

    景深也没再说。

    蹲下别开眼把南桑身上湿透的浴巾扯下,裹上干净的,拎起吹风机吹她现在很好吹的短发。

    南桑像是闹腾劲过了,没再闹。

    被景深抱出去乖乖的,换衣服乖乖的,擦脸乖乖的,喝牛奶也乖乖的。

    在景深给她盖了被子想走的时候拉住他,“我怕。”

    南桑问:“哥哥不可以陪着我吗?”

    景深没走,在床边坐着,拉过南桑的腿一点点的给她按摩,看她呼吸变平稳,手松开把腿推进去,被子重新盖好。

    开着门回房间洗澡,出来的时候,门口地上趴着个南桑。

    南桑抱着以前最喜欢抱着的兔子娃娃,唇角往下弯,仰头说:“怕。”

    景深弯腰把南桑抱起来,找了件睡衣递给她。

    将南桑换下来的丢进脏衣篓,回去把她歪七扭八的睡衣正好。

    坐在床边和抱着娃娃坐在床上的南桑对视。

    南桑说:“黑,只有自己,睡醒的桑桑害怕。”

    景深抬手,轻轻把她弯下的唇角朝上勾。

    在南桑委屈的哭脸变成笑脸后,启唇温声说:“我在。”

    南桑还想朝下掉的唇角抬了起来,朝前蹭了蹭,小声说:“哥哥陪着桑桑睡。”

    景深顿了几秒,点头。

    景深和南桑一起睡的次数其实数不胜数,景家的院子很大,分东西北院。

    景语嫣有抑郁症,还有轻微的神经衰弱,多年来只能自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