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神医,吴神医,开开门,救救我家儿子啊!”

    欢儿爹连连去敲着药铺的门,里面的人许是被吵得烦了,出来开门骂道:“吵什么吵?夜里不看病的,快滚。”

    谢知萱见到这一幕,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了欢儿爹跟前道:“我能救你们家儿子。”

    欢儿爹认出了跟前的谢知萱是下午遇到过的女大夫,怒声道:“你一届女子就不要来凑热闹了。”

    欢儿娘也对着谢知萱怒声道,“我相信吴神医的医术!你是谢氏药坊的人,还是一个女子,怎能治好我的宝贝儿子?这可是我老刘家五代的单传!”

    欢儿娘亲发疯似地推开了谢知萱,“你滚,卑贱的医女,下九流的药婆不配给我孩子看病?”

    顾凌从马车上下来,皱眉怒道:“她好心好意挂记着你的儿子,入夜了还不计危险,前来给你孩子医治,你竟是这般恩将仇报?”

    欢儿娘道:“我相信吴大夫的,吴大夫的药一定会很灵验的,等一会,等一会儿我的儿子便会痊愈的!药婆还是谢氏药坊之中的药婆能有什么能耐?我儿子才不需要药婆来救呢!”

    谢知萱看着奄奄一息的孩子,又看着欢儿娘紧紧相护,她只能深深得叹了一口气。

    或许也是人各有命。

    顾凌气恼拉着谢知萱的手腕进了马车道:“方才就和你说了,对于这种人没必要大发善心。”

    谢知萱道:“是我的错。”

    谢知萱本以为救活欢儿,可以证明吴义云只会下猛药沽名钓誉,也可以帮谢氏药坊洗脱吴义云暗中的污蔑罪名。

    现如今看来想让吴义云身败名裂,还谢氏药坊清白怕是没这么容易。

    谢知萱浓浓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要让谢氏药坊洗脱吴义云的污蔑,恢复往日里的盛名之路漫漫。”

    当年谢氏药坊晚间也是有大夫轮值的,根本就不会像义云药铺这般让重病的患者在乍暖还寒的寒夜里在外度日。

    然而七年的时间确实能改变很多事情。

    正如当年谢氏药坊的名声煊赫,现在已是声名狼藉。

    马车到了侧门处,两人从侧门处回到了萧芜院。

    进了萧芜院门口,谢知萱手扶着院门道:“世子,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