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出了倒座房,小海本要送她回去,被她制止,让他只管守好两个孩子。

    等走到没人的走廊上,她淡淡的扬声:“霍岩青。”

    面前唰的落下一人,穿着黑衣劲装的男人单膝跪地,抱拳低头:“属下在。”

    此时天色渐渐明亮,鸟雀叽叽喳喳唤醒晨曦的微光。

    云裳看着他:“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在她身边的人中,她其实最信任的一直是这个曾跟她出生入死,并肩作战过的霍首领。

    霍岩青面有犹豫之色。

    云裳皱了皱眉:“照实说。”

    霍岩青便不敢再对她隐瞒,说了她之前血崩发热,苏院使诊断她可能活不过一个月。

    云裳愣住,恍然想起那时生产完,慕治琛冲过来抱住她时,那双满是绝望的眼眸。

    还有她临昏过去前,感觉到的脖颈处的大片水痕。

    云裳觉得好笑之余又心疼,难怪他明明疲惫到极点,却非要看着她不肯入睡,之后好不容易睡着她一动就又醒了,黏黏糊糊的抱着她不愿松手。

    原来是这样。

    那家伙吓的不轻吧。

    她摇摇头,面上无奈,心里却泛起浓浓的甜。

    霍岩青看了她一眼,恭敬的关心道:“娘娘的身子,可以下床走动吗?”

    云裳回过神,支吾两下:“只是睡了一天一夜,感觉躺的浑身僵硬,就想出来透透气。”

    这时候怎么也不能说她已经没事了,毕竟头天上午才诊断出她危在旦夕,无药可救,怎可能一夜过去人又活蹦乱跳了。

    没得被人当成了妖精。

    霍岩青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