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瑞自然答应。

    沧澜院,苏院使已在寝殿待命,一见慕治琛回来,就冲上前往他嘴里塞了两片人参片。

    一行人七手八脚的将人抬到床上,为他治伤。

    衣衫褪尽,当看清了慕治琛身上的情况,在场的所有人都红了眼。

    德安险些哭出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床边,不停地抹眼泪。

    “王爷啊,瞧您都伤成什么样了,您怎么就那么冲动呢……”

    怪他,都怪他。

    他怎么就没能拦住王爷,他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若当时他能拦住王爷,不让王爷撕毁圣旨,王爷何至于受这样大的罪!

    德安自责极了。

    护主心切,他甚至开始怨怪云裳。

    王爷都是为了她才这般冲动,违抗圣旨的!

    就为了不让云庶妃伤心难过,自己却没了大半条命,差点就死在皇权下,这样真的值得吗?

    要他说,左不过是娶个女人罢了,哪怕娶回来扔在那不闻不问呢,总比公然抗旨丢掉命强啊!

    一行人整整忙碌了两个时辰,才终于把慕治琛身上的伤全部处理包扎好了。

    苏院使叹了口气:“王爷这次旧伤添新伤,彻底伤到了底子,起码要养两三个月才能慢慢恢复。”

    德安擦了擦眼泪,迟疑着说:“怕是王爷等不了那么久。”

    以王爷对云庶妃的在意,恐怕一醒就要去找她。

    德安咬着牙,半晌,做了个决定:“苏院使,回头调配一副助眠药给咱家。”

    苏院使紧紧盯着他:“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