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整天和药材打交道,他身上始终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药味。

    那味道微苦,却回甘。

    额上微凉,之后便是痛。

    云裳忍不住蹙了蹙眉。

    秦苍木看见了,眼中疼惜更甚,低声哄她:“很疼吗?对不起,我再轻一点。”

    接着,他手下的动作便越发轻柔,指尖时不时扫过她的额头,留下一点点的温热。

    不过是洒点药粉再包扎一下,并不费多大功夫,就在云裳已经忍不了这样暧昧不明的气氛想要逃离时,秦苍木直起身,说:“好了。”

    没人知道,他是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维持自己的平静。

    以往学的医者眼中无男女的那些教诲,在她面前,他全然忘光了。

    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当靠近她时,重若擂鼓。

    云裳睁开眼,终于看清他眼底来不及隐藏的情愫。

    可她只能装作看不见,别开脸,礼貌的微笑:“多谢。”

    她明显的疏离躲闪,秦苍木看在眼里,垂下眼,默默地帮她把药粉装好。

    “每日敷一次就好,伤口未愈合之前不要吃鱼虾辛辣之物。”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云裳接过药瓶,再一次的道谢。

    临走时,她要给钱,秦苍木不愿意收。

    云裳只好开玩笑似的说下次采药,给他优惠,随后便利落的离开。

    秦苍木站在大门口,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许久许久。

    云裳回了家,将院子门紧紧关上,过了会,还是有些不放心,又从屋里搬了两把椅子给它抵住,这才多了几分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