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还半是尴尬。

    转过身,看向身后人唇角漫不经心的笑容,干咳了两声:“是部里的人,可信,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除了邬还之外,白媖这还是第一次在长安城里见到飞鹰部的人,忍不住好奇打量了几眼,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一张脸,像是常在外头奔波,肤色略黑,五官中最突出的是鼻梁,山根挺秀,使得细看来,能看出几分俊朗,被她一直盯着看,这人却也泰然自若。

    白媖仍然把邬还掺扶了进来。

    当下也不避忌,就把刚才和玄媖的争执说了:“之前女公子和五殿下就极亲近,正因为打小就在一处玩乐,女公子待五殿下是亦兄亦友,可如今随着年岁渐长,女公子已经及笄了,若不是因为入了宫,必定已是定了婚约,现在啊,女公子当着人面前,待五殿下的亲近一如过去,我是觉着,女公子和五殿下就是两情相悦,如今更没什么好避忌的了,大不必扭扭捏捏,先生说说,我这眼光准不准。”

    邬还:……

    他一个连亲都没议过的人,哪懂得这些小儿女间的情感?

    玄媖也不服输:“我又没说女公主对五殿下无意,更没说两人不般配的话,不管女公子把五殿下当兄长还是知己看待,将来若真成了婚,也必能够举案齐眉的,这世上,没有谁能比五殿下更就迁就女公子了,我无非是觉得女公子现在还不懂得男女之情。”

    “你整日间就知道跟人家称兄道弟,但凡能入你眼折儿郎,都成了你的八拜之交,你懂得什么男女之情?”

    “我就因为兄弟多,才明白兄弟之情和男女之情不一样。”

    邬还率先举手投降:“你们俩就别为这事争执了,部里接到了左副使的密令,还有正事相商呢。”

    白媖才和玄媖“握手言和”,握着手另找了个地方继续争论。

    “你别不承认,我看得出,你待浮白也存了别的心思。”玄媖挑着眉。

    “没你这么血口喷人的啊?浮白是我的对头,有我没他!”

    “原本是对头,现在看上去更像冤家,你自己个儿都留意吧,我们自从离了建康,你哪一日不把浮白念叨个几次?就算没说他的好,却总爱讲你们之间是怎么互相调侃的,说浮白嘴皮子比不过你,你却没闹明白他从哪些渠道,用了哪些手段打听到那样多的消息,委婉在称赞他的才干呢。”

    “我要真对他动了心思,我自己哪能不知道?”

    “罢了罢了,我懒得跟你争,刚才那个人,是易了容的。”

    “当真?”

    “其实我也拿不准,就是觉得,他的脸我不认识,可瞧着莫名其妙的眼熟,就猜我是见过的,但因为他易容了,我认不分明。”

    “我们过去听都没的过飞鹰部,在哪里见?”